睡裙都遮不住的大屁股(1 / 1)

這一年的隆冬,天氣蕭條,經濟更蕭條。

常笛身為人力資源主管,不僅簽下無數份解除勞務關係的文件,連自己家代步用的小轎車也賣了,改乘地鐵出行。

地鐵車廂死氣沉沉,每個人都是行屍走肉。

常笛緊了緊手中的文件,勉強挺過市中心三站高峰,在終點站下車。

她人到中年三十大幾,身體素質遠不複從前,一邊咬牙踩著高跟鞋上樓梯,一邊默念祈禱接下來會麵必須成功。

此番一行,她是要去拜訪公司的新任股東兼董事長,委任通知昨天才發的。

麵對突如其來的高層變動,常笛連夜調查清楚新老板的來歷,把資料打印成文件隨身帶著溫習,好歹是背清楚了。

新老板名叫時芙,一位年輕的富家小姐,喜深居簡出,從未公開露麵。

時家乃發跡於本城的名門望族,近年家道中落瀕臨破產,親戚之間爭鬥尤為厲害,瓜分家產的醜聞層出不窮,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時芙分到的殘羹冷炙也是上市公司。

準確來講,是一所爛得連總裁都沒有的上市公司,故而才輪到常笛這位人力資源主管來麵見新老板。

常笛不算好人,踩著別人的脊梁骨才爬到今天的位置,當然要為自己謀出路。

她仔細分析了一整夜,如果時芙有重奪家產的欲望,也有經營公司的能力、她便盡力輔佐,稍加引導即可;

如果時芙沒用,那就別怪她做些手腳架空權力了。

走出地鐵站,外麵的天色極其陰沉,雲卷風湧,像歷史上宮廷兵變的天氣。

常笛想,時芙大約就是即將被處刑的公主王後,她呢,應該是左右逢源以求自保的奸臣。

懷揣著這份心思,常笛靠導航找到別墅區的正門,同保安登記身份後繼續朝裏找路,七拐八繞,終於來到時芙居住的宅院。

倒是很特別。

周遭,其他別墅無不整潔精致,院落裏的植被都有專人精心打點,即便在冬日也依舊春意盎然。

可眼前的這座宅院荒無人煙,配上建築外牆的繁複紋路,看起來像是一座廢棄城堡,奢靡之中充滿空寂。

常笛反覆確認手機上的地址,再對照眼前雜草叢生的景象,都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啐一句“見鬼”,她試探著按下門鈴。

空氣中似乎傳來隱約的鍾聲,一下接一下,似乎是漫長等待的昭示。

直到常笛耐心盡失險些打電話罵人,沉重的大門忽然推開。

一股暗香襲來。

台階之上,疏於打扮的美人神情憂鬱倦怠,氣質馥麗高貴,美得不可方物。

仿佛能見上她一眼,方才的煎熬等待根本不算什麽。

常笛也不禁倒吸一口氣,邊感歎時芙的美貌皮囊,邊仔細打量她。

她的眼睛勾魂攝魄,但眼神裏沒有欲望,光影平靜。

沒有欲望也好,容易拿捏,很適合當個傀儡美人。

常笛確定了策略後再無顧忌,擺出職業笑容:“時總你好,我是常笛,公司的HR負責人,今日登門拜訪,希望不打擾。”

“時總?”時芙微微蹙眉,反應略顯遲緩,“……是叫我?”

年輕音色是悅耳動聽的繾綣,可也昭示她不太聰明。

常笛愈發高興了,往房子裏走:“當然。”

得意忘形間,不甚被地毯絆了一腳。

常笛趕緊自己給自己解圍,裝出脫高跟靴的動作:“沒事,我先換鞋子,您先進。”

借著換鞋的動作,常笛忍不住打量一番室內裝修。

繁厚的波斯地毯,鎏金的壁畫,羽毛裝飾的牆麵,更別提無數西式古董,處處充滿了極繁主義風格。

這樣窮盡奢華的房子,倒也適合美人幽居。

常笛磨蹭夠了起身,下意識去找時芙,忍不住瞪直眼。

為了等她,時芙正在端詳牆上的油畫。

那抹身穿白紗睡裙的背影依舊充滿了憂鬱氣質,可是寬鬆如麻袋的睡裙版式都遮蓋不住呼之欲出的翹臀輪廓,深深一道蜜桃印頂起了柔軟衣物和飽滿身體的極致碰撞,特別讓人想走過去幫她撫平裙角,或是掀起睡裙,瞧瞧裏麵的風光無限……

纖細骨架襯以又挺又翹的大屁股,時芙怕不是有兩幅麵孔的妖精,平日以憂鬱倦怠的儀容示人,而一旦轉過身,簡直如同欲望本身一樣淫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