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涅??(1 / 2)

第三十四涅槃

(注:佛教全部修習所要達到的最高理想。一般指通過修持“生死”輪回後獲得的一種精神境界。佛教認為,信佛的人,經過長期“修道,”即有“熄滅”一切煩惱和具備一切“清淨功德”。這種境界名為“涅槃”,後世也稱僧尼逝世為“涅槃”。)

柳誌良是在極度熬煎中度過這一夜的。他幾乎徹夜未眠.即便是打個盹兒,便立刻會看見白潔的笑臉,似乎還聞到了她身上的那種說不出來的清純之氣。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自己身邊幾乎可說是美女如雲:小玲、楊玉香、小林、小方、小王等等,就是待自己親如姐弟的李好,不也是書香門第的高雅貴婦人麼。這其中他和小玲已有了夫妻之實;和楊玉香曾一度露水;和李好也不乏親密舉動。可和她們,為什麼就沒有這如癡如醉如瘋如狂的思念呢?

他努力想理清自己的思緒:和小玲的結合是他們從小到大青梅竹馬的必然結果。小玲認為是必然,所以毫不猶豫地把處女的貞操獻給了他;他認為是必然,因為在他剛剛懂事時便知道長大了要娶小玲當老婆,所以肆無忌憚地和小玲完成了隻有夫妻才能做的事。因為他們的父母也認為是必然的,所以和小玲的結合就像瓜熟蒂落一樣自然。和小玲也有衝動,但那更多的是少年男女的青春期躁動。歸納起來是情感和理智的結合。

和楊玉香呢?細想起來更多的是恥辱。但在人們的觀念中,男女之間有了這種事,吃虧的是女方,男人是沾了便宜的。後來他也曾多次想起那晚的事,也有一些衝動,但那隻是肉欲的衝動。一旦麵對楊玉香,他會立刻提醒自己不要單獨和楊玉香在一起,尤為重要的是絕不能再次醉臥她家。

和辦公室裏的三位小美女的關係,那純粹是青年男女之間的驕矜和吸引。那種似有意,似無情,賣弄絕非有意,試探多於真情,就像是李白老人家的那句詩“東邊太陽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

和李好的關係就更細膩更複雜了。在柳誌良的心目中,他把李好當作老師,當作姐姐,甚至當作母親。李好的風範也確實讓他心動,但那心動是佩服多於著迷。這也是他有時情不自禁地向李好作出親蜜舉動的原因.他想從李好那兒獲得的是愛,是情愛,是大愛.他並不排除將來有一天會和李好有更親密的舉動,但那不是他們之間情感的主體。

而對白潔則不同,白潔是個讓他一見就心動的人。他想親近她,想撫mo她,想聽她呼吸的聲音,想看她光澤四溢的皮膚,想聞她身上散發出的迷人的氣味。而這一切是潛意識的,下意識的.大腦的任務,反到成了阻止他往下一步行動的理智的柵欄。

他設想過許許多多的語言模式,試圖向她表達自己的心情,他設計過許多動作,以期希望引起她的共鳴。可是他知道,在白潔眼裏,他隻不過是個稍有點兒才氣的家庭教師,他們雇傭他的目的是為了幫助兒子擺脫對父母信賴而產生的不良後果。他明白白潔的笑容是傳達給家庭教師的他,意思是我同意你來輔導我的孩子並願為此付費。這與他期望的傾心的微笑,愛慕的微笑,春心萌動的微笑是沾不上邊的。

每當想到這兒,柳誌良就有點兒憤怒.你這不是瞧不起人麼?難道我柳誌良在你麵前就不是個男人嗎?他下定決心要在明晚第一次給阿寶輔導時把這種心境明確地告訴白潔:雖然你比我大了十歲,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我是個大男人。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打算,如果這種舉動讓她不高興,那今後相處起來就太難了。

早上七點多鍾,他給同學打了個電話,說自己病了,替他請一下假。的確,他需要休息.他關了手機,想睡一會兒,讓昏昏沉沉的大腦得到片刻的清靜。

可是,他依然失敗了,整整一天,隻要閉上眼睛,白潔的身影就會在他麵前晃動。“我病了!我病了……!”他又一次喃喃地說著。

他覺得這樣太痛苦。與其這樣痛苦,莫不如索性和她說明。她如果不滿意,大不了不幹這個家庭教師罷了。可是,自己怎樣說呢?接下來,又是幾個說法的版本。在這種反反複複的思想混亂中,他焦急地等待著傍晚的到來,隻有那個時候,自己才能見到她,才能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