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透過貓眼,心裏一喜,開門迎接,“二叔!”
一隻冰冷的手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抵到牆上,她吃痛地悶哼一聲,懷裏的黑袋子傾瀉而下,落了一地五顏六色的盒子。
淩冽的狂風夾雜著雪花往屋子裏湧,帶來的寒冷之意都不如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眸色像化不開的黑夜,渾身的溫度比外麵的風雪還低,他從牙縫裏擠出他怒意,“江窈!”
還沒等男人的五指收緊,她就受不住了,臉上緋紅一片,像哮喘病人一樣艱難呼吸。
江庚禮拚命控製住自己滔天的怒意,五指一節一節地放開,比機器人還要僵硬,眼神依舊粘在她的臉上。
江窈順著牆壁滑坐下來順氣。
江庚禮夾著一個小盒子,掃視四周,眼刀鋒利得可以殺人。
“二叔,許,許澄不在這裏,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江庚禮低頭看她,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割,“你到底什麼意思?”
“二叔,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你是真的在乎我,愛我的對不對?”
江庚禮豁然蹲下,盯著她的眼睛看,沒看到一點愧疚之色,隻看到了四個字,“恃寵而驕”。
“你非得用這樣的方式證明我愛你嗎?江窈,你快把我搞死了!”
他撂下一句話,重新紮入風雪裏。
江窈這才急了,撲上去抱住他的腿,“二叔,今天暴風雪,零下好多度,你這樣出去會凍死的!”
江庚禮拖了兩下,他現在被凍得虛弱,硬是拖不動隻有百來斤的小姑娘。
“江窈,你還會在乎我嗎?你把我扔上去跳脫衣舞的時候,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江窈撅嘴,有點心虛,“那,那你當時當眾羞辱我的時候,不也沒在乎我的感受嗎?而且,而且我隻是想讓你體會一下這種感覺,也沒讓你真脫啊,電閘還是我關的呢?誰知道你真脫,就,就算我不關電閘,你也不會真、真脫的吧。”
“我還真會脫。”
“啊?”
“隻不過今天看到我的人,或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江庚禮的眼神宛如地獄的修羅。
江窈覺得自己聽錯了。
“不,不可能吧,你可是江庚禮,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江窈,你了解我多少,江家軍閥起家,大發戰爭財,我的父母就是軍火交易裏死在戰場上,你以為江家為什麼滿口道德仁義,不就是壞事做盡,圖點心裏安慰。”
“也就是我這一代,人們都淡忘了過去,還真以為我是什麼君子。”
她聽聞,嚇懵了一瞬,抱著他腿的力度也放鬆了。
江庚禮嗤笑一聲,“怕了?明天就把你賣到緬甸去。”
江窈再次把手箍緊,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褲腿,映在臉上冰冷無比,“那就賣我好了,反正二叔不能走。”
“嗬,你就是篤定了我舍不得,才敢這樣放肆,放手!”
他們拉拉扯扯已經到了門外,江窈被他一腳踢開,額頭撞到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