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夙鬱!你發什麼瘋?你對自己的徒弟強取豪奪,你就不怕遭天譴嗎?唔——”

昏暗的密室裏,雌雄莫辨的劍道魁首,被細鏈束縛了手腕,狼狽地趴在溫泉池邊。

撕拉——

鮮豔奪目的新郎服,瞬間化作了碎片,灼熱濡濕的吻,淩亂地烙印在沈慈的肩頸。

說是吻,其實更像是撕咬,沈慈纖瘦蒼白的肩頸上,滿是青紫駭人的咬痕與牙印。

“祁、夙、鬱!”

男人充耳不聞,骨節分明的手指沉入水中,靈活地從裏衣下擺鑽進去,緩緩往上。

沈慈驟然發了狠。

靈力與氣血逆行,破釜沉舟地衝開禁製,掙開手腕鎖鏈的瞬間,他一掌轟向身後。

嘩啦——

水花四濺,血色蔓延。

祁夙鬱悶哼一聲,唇邊有血蜿蜒而下,愣了兩秒,他忽然低笑出聲,愉悅而瘋狂。

“阿慈,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方才你若全力出劍,我必死無疑。”

“你輸了,阿慈。我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我會畫地為牢,囚禁你永生永世。”

沈慈身形倒退數丈,掐訣變出新的衣服,遮住身上的不堪,神情冰冷地開口道:

“祁夙鬱,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徒弟,更是一個男人,你這樣,不覺得荒唐嗎!”

“荒唐?”

祁夙鬱聞言一頓,笑道:“愛就是愛,無關性別。這個道理還是阿慈教我的呢。”

“愛無關性別,但關乎倫理!我可從未說過,為人師者,可以對徒弟強取豪奪!”

沈慈手持本命靈劍,站在溫泉池對岸,望著祁夙鬱,眼裏帶著濃濃的失望與悲戚。

“徒兒以為,師尊是被魔尊謀害,徒兒抱著必死之心,闖入魔界想為師尊報仇。”

“結果……結果仙門第一大宗的驚鴻老祖,真實的身份竟然是魔尊,何其可笑!”

“魔尊怎麼了?你說過,善惡無絕對,即使是魔,也有善。”祁夙鬱緊盯著沈慈。

“阿慈不願接受我,若是因為魔尊的身份,那我便卸去職位,與你歸隱山林——”

“夠了!”

沈慈厲聲打斷他,“你殘害無辜,屠城滅國,這些罪孽,唯有你的死才能洗刷!”

不顧體內的反噬,他強行召出本命靈劍,瞬間,淩厲無匹的劍氣充斥了整個大殿。

沈慈神情冰冷,繚繞著殺意的劍尖,直指昔日的師尊。

“你要殺我?哈,阿慈,你竟然要殺我!”

祁夙鬱眼底掠過痛色,氣息陡然變得陰戾,瞬移到沈慈跟前,狠狠掐住他的玉頸,一把將他摜倒在屏風上,五指慢慢收緊,似乎是真的想殺了他。

“你的本事都是本座教的,你既然如此厭惡本座,那本座偏要你傲骨盡斷,不得不雌伏!”

他握住沈慈的本命靈劍,輕輕一攥,靈劍便如易碎的瓷器般應聲而碎,沈慈也被反噬吐了血。

他望著男人充斥著瘋狂、偏執的雙眼,惡從膽邊生,故意戳他的傷口,恨聲道:

“祁夙鬱,你我師徒緣分到此為止。我發誓,我隋沈慈今日若不死,來日必殺你!”

心髒仿佛被生生撕裂,祁夙鬱驀地冷笑,“希望阿慈等會兒也能如此伶牙俐齒。”

撕拉——

嶄新的衣裳再次被撕碎,蒼白細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勾得魔尊眼中暗色翻湧。

握著玉頸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肅殺的氣氛,陡然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欲。

祁夙鬱眼底暗色愈濃,遵從本心,俯身逼近,想吻住他覬覦已久的柔軟的唇。

沈慈立即偏頭,吻落在耳畔,激起一陣難以啟齒的顫栗,他咬著牙繼續念台詞:

“祁夙鬱!你我師徒一場,別逼我恨你。你若能迷途知返,我可以替你去唔——”

狂風驟雨,淩虐撕咬。

察覺掌下的抵抗變弱,祁夙鬱逐漸沉浸其中。

而實際上,沈慈的神情始終冰冷,在魔尊放鬆了警惕時,一簪子刺進了他的心髒。

【叮!劇情步入尾聲,正在準備脫離。】

係統的提示音終於響了,沈慈心底稍微鬆了口氣。

他暗罵:“狗係統,下次再給我安排這種強取豪奪的低俗劇本,我就活拆了你!”

【沒辦法,你等級太低,隻能接這種D級劇本。再忍忍,你馬上就能下線了。】

“行,我忍。”

說著,沈慈把簪子又往祁夙鬱心髒深插了半寸。

【……】你是懂忍的。

祁夙鬱身子一僵,卻沒有停止動作,而是用鎖神鏈捆住他的手腕腳腕,朝四個方向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