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豪為慶祝自己重新奪回虞國,在曲江樓,大擺宴席,邀請皇親國戚、文吏武官赴樓入宴,十三歲的張雲山一家,自然在受邀之列。
當父親張清徒把這個消息告訴張雲山時,張雲山開心到手舞足蹈。不是皇宮宴席多麼奢華美味,而是他又能見到朝思暮想的周婉兒了。
一想到周婉兒,張雲山忍不住臉紅起來,他還記得兩年前,最後一次與婉兒分別時的依依不舍。那個嬌小可人的身影,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快快準備吧,不要讓趙清雅等的時間太久了”父親的聲音在張雲山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回憶。父親自己也在整理衣衫。
“哦!可是我不想……”張雲山有些氣憤,但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繼續說隻會讓父親不高興。
“雲山,你知道的”父親轉過身蹲下,寬厚的手掌搭在張雲山肩膀上。“前段時間,如果沒有趙家幫助……”父親也沒在開口,隻是滿臉心酸與無奈。
張雲山當然知道,前段時間虞國易主,他家又是皇親,本應被清算。是趙家從中斡旋,才得以活命。
“可,她們家是經商,按虞國律法,不能入宴”張雲山想到了關鍵地方。
“這次……她以你未婚妻的身份入宴”父親有些難以開口,不敢麵對張雲山灼灼的目光。身為父親,怎麼可能不知道兒子張雲山的心思。
他也是無可奈何啊,如果不答應趙家的這門親事,將會被滿門抄斬。
“可……可……”張雲山聞聽此言猶如五雷轟頂。
“我……已經十三歲了,也已經是火行使了,而且……按律可以自己找門當戶對,情投意合的女子”。張雲山是聲音越來越小,他當然知道這句話沒有用,但依舊囁嚅著說出。
不是趙清雅不夠漂亮,相反趙清雅很漂亮,又懂得琴棋書畫。是不少富家子弟的追求對象。也不是張雲山不懂得感恩,而是張雲山誌不在此。
他不想與趙清雅的商人家庭結婚。隻想與周婉兒結婚,成為像父親一樣為國為民的官吏。雖然父親的官職很小,小到花錢就可以買來這位“皇親”的命。
“雲山,時代要變了。我這是在為你好,你萬不可在外聲張你是火行使,安安穩穩在家修煉”身為官員的父親,似乎嗅到了什麼,也可能是他老張家命不該亡。
曲江樓,是皇宮的護城河邊,風景最為秀麗的地方。雖然還沒有到赴宴的時間,大小官吏早已來到,三兩人交頭接耳,四五人圍坐談笑。
張雲山自然也在其中,不過是以皇親的身份在內宴。此刻的他目光焦急,一遍遍掃視著人群,希望快些看到周婉兒的身影。
趙清雅依偎在他身旁,顯得有些局促,看著朝廷要員進進出出,不時詢問張雲山此人姓甚名誰,官居何位。
張雲山隻匆匆一瞟,便將那人消息娓娓道來。他是立誌要入朝為官的人,這些官員的基本情況早已經滾瓜爛熟。
不多時,兩頂轎子停在樓下,前轎下來一位少女,她身姿婀娜,身段柔美。高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子,櫻桃般紅潤的嘴巴,清澈的眼睛,烏黑的頭發,象牙般白皙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