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說完了嗎?說完就走吧,我且不奉陪了。”撂下這麼一句話,祁夜景淵就走了,留下符將離一人在後麵獨自憤怒。
符將離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這好不容易解了禁足,第一時間就是為兄弟著想,給兄弟帶來了堅實可靠的消息,結果兄弟還這麼對他愛搭不理,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實在可氣!關鍵是他還是背著他爹偷跑出來給祁夜景淵傳遞消息的,被他爹抓到了指定又少不了一頓罵。
符將離:勤勤懇懇為兄弟的幸福鋪路,結果兄弟就這麼對我,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的負心漢!
這邊祁夜景淵剛走出大堂,就有下人來說祁夜景安中箭受了傷,一直高燒不退,匆匆忙忙的換了衣裳,騎上馬就直奔皇宮去了。
到了溪寧宮又馬不停蹄的衝到祁夜景安的院子,還沒邁進去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一路上祁夜景淵都是吊著心的,緊張得手心攥出了汗,手一直發抖,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他要見到祁夜景安!
“瀟王殿下!”
吉孝話沒說完就被祁夜景淵一腳踹倒在地上,噴出一口血。
“為什麼景安會中箭!你不是貼身伺候著景安嗎?為什麼中箭的是景安不是你!”
幾乎是吼出來的,憤恨地說完這一句,祁夜景淵來不及沒有過多搭理,急匆匆的衝到臥房內,血腥味更加濃重了,透過門簾隱隱能看到三四個宮女,手麻腳亂的傳遞毛巾,又把血水端出去,一個太醫在邊上不停的給祁夜景安擦拭傷口。
鮮血越擦越多,怎麼都擦不幹淨,已經染紅了大片,仿佛在這慌亂聲中還摻雜的祁夜景安的嗚咽聲。
他不敢去看祁夜景安,他怕。
他不願再次看到祁夜景安滿身是血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裏,如一具屍體般,他不敢去看,他沒有勇氣再去麵對這樣的情況,他不能選擇逃避,怎麼樣他都做不到。
內心的驅使迫使他撩開那張簾子,一眼就看到滿身是血的祁夜景安,流出的鮮血不僅僅是染紅了身上的衣裳,連身下的被褥都一同染成了紅色,血淋淋的一片。
“景安……他怎麼樣了?”
太醫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顫顫巍巍道:“小殿下、小殿下情況不是很好,止不住血,再偏那麼一點,小殿下就、小殿下就……”
祁夜景淵眼眶泛紅,眼白已經布滿了血絲,他現在根本無心聽太醫說的什麼,一腳踹開那太醫,跪在了床榻邊,顫抖的手抓住了祁夜景安冰涼的手指,明明身子燙的很,為什麼手卻如此冰涼?
看著胸口那節斷了一半的箭,伸手就要拔出來,卻半路被太醫攔下。
“攔著本王作甚!”不給太醫說話的機會,狠的甩開了太醫的手。
太醫甩出去幾米,來不及開口阻止,祁夜景淵已經將箭拔出了,箭頭勾著一小塊血淋淋的肉,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血,祁夜景淵沒注意看,一拔出箭頭就扔的老遠,同時接過毛巾覆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