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虞溫溫靜靜靠著他,輕輕細語:“我的生辰,就快到了。”
池衍瞬目而笑。
上回是帶了她到宣山看日出,重來一次,不知她想如何過。
揉了揉她的發,“可有什麽想要的?”
窩在他懷裏動了動,尋著他的溫暖。
錦虞點點頭:“嗯。”
池衍沒去想,也不問是什麽。
隻唇邊蘊著笑容,輕輕應了聲“好”。
見他答得這般若無其事。
錦虞不由睜開清澈的眼睛,抬頭去看他。
那雙淺褐瞳眸有著醉人的風華,但從容之下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麽。
錦虞凝著他,麵露微疑:“你都不問是什麽?”
漫不經心把玩著她耳邊的長發。
池衍若有若無地笑了一笑,什麽都沒說,隻是搖了搖頭。
錦虞執著地拉住他的衣襟。
頗有一絲為難的意味:“倘若我想要的,很難很難呢?”
池衍淡淡柔笑:“你說,我做。”
絲絨羽睫輕巧一眨。
錦虞眸中亮著晶瑩清芒:“那你到時候可別後悔。”
池衍笑意不減,目光低垂凝在她清美的容顏。
往昔的遺憾彌補都來不及,他又有何可悔的。
*
翌日,晨曦普照。
蘭苑西院依然浸在一片深靜之中。
陽光映入窗欞,帷幔擋住光線,榻間還籠罩在昏暗中。
彼時錦宸已穿戴整齊,坐在桌邊,不急不徐垂眸品茶。
而幼潯則是在內室,聽從太子殿下的吩咐,將那丹寧郡主的衣衫褪盡,然後掖上錦衾,獨留她一人昏迷在榻。
辦好一切,幼潯拂簾走出內室。
到那人身側,輕言:“殿下,都妥了。”
淺啜一口茶水後,錦宸擱下瓷盞。
徐緩起身:“嗯,走吧。”
見他真就要這麽離開,幼潯心覺不大合適。
明明昨夜那人和這郡主什麽都沒做,太子殿下卻是要她幫襯著偽造一場事後的假象。
他甚至刺破自己的指腹,在被褥滴落一抹血跡。
幼潯躊躇了下,遲疑道:“那……郡主她……”
錦宸回首睨了她一眼,“怎麽?”
整夜相擁,幼潯這會兒著實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慌張垂下頭,低聲囁喏:“郡主畢竟是女子,這樣……是否不好?”
錦宸略一挑眉,好笑道:“難不成,你要孤和她來真的?”
聞言,幼潯一瞬啞然。
昨夜以防隔牆耳目,她無法,隻能待在那人臂彎裏,卻幾乎是一夜未眠,眼下神思不大清晰,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下意識連連搖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