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變成白光。
歐陽普每周發一次救濟糧,並且幫助災民修繕房屋。
“我終究不是帶領別人致富這塊料,被救濟的百姓依然窮苦。”他歎息。最後把剩餘的糧食全部分發,剩餘的資產建了一棟三層樓的醫院。
正式啟用那天,扶桑發起了第二輪轟炸,歐陽普被埋在廢墟之中。後來因為環境特殊,廢墟發生了變化,他也因為執念留在了這棟樓。
“活著的時候幫助生人,死去還能幫助死人,老天待我不薄啊。”歐陽普當時同樣坐在三樓,一晃過去了幾十年。
4月8日5時。
易新天照常前往奉天大學,冷清的街道隻有寥寥幾個人。漸漸地,耳邊的聲音豐富了起來。
“買報紙了嗎?”“看那家店裏的衣服不錯。”“手表出問題了,我要去鍾表行修理修理。”
“那個魔術師貨攤感覺挺有意思的。”
“‘背靠背千奇百怪’,你不覺得嚇人嗎?”
他早已發覺不對,因為地上的磚變得非常有年代感,而且周圍沒幾個人卻有這麼喧鬧的聲音。
“滴~”震耳的鳴笛聲就響在他左耳邊,似乎是平行的。易新天瞬間向左看去——大街隻有他一個人。
7時,慕容氏文娛大廈3樓。
“咦,梓涵,你也來麵試了?”
“哪算是麵試啊,來這就是碰碰運氣。”
“哪有碰運氣來這麼早的,來到這裏麵試就已經證明了實力。”
兩個打扮時尚的女子在一間舞蹈室的椅子上交談著,一個小時在交流中過去的很快,這時場中已有20個人,其中隻有一個男子。
“非常抱歉,隻差7秒我就遲到了。”一個長發披肩的男人走進。
他至少有一米八的身高,五官立體,高鼻梁、臉瘦削,皮膚白皙、肩膀寬闊。那金色頭發有沙灘的風格,細軟而輕,胡須則是像砂礫,顏色更深、質感更硬,有兩根指節的長度。
“我是慕容星,你們這次的麵試官,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下次、下下次......還是我。”他眨著大眼睛,和略粗獷的外貌相襯,讓人感覺是一個沒穿表演服裝的小醜。
無論心情有多差,看到慕容星這幅神態的時候都會發自內心的快樂,哪怕隻是一刹那。
他對眾人一一考核,考核結束的人在外麵的椅子上等候。一個多小時後隻留下了那個青年。“李先生,你被錄用為實習導演,祝你順利度過實習期。”
慕容星拿起手機粗略的看了一遍走廊監控。“沉默和竊竊私語的人五五開,這些人也沒什麼靈氣。”他按照簡曆和她們的朋友圈找了6個女子進來。
“在這個圈子內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你們的朋友圈都有‘上岸’這個詞。考中不錯的大學是上岸,畢設完成是上岸,通過筆試也是上岸,未來一定還有很多岸要上,佩服你們能一直循環上岸下海這個過程。”
“很遺憾,我這裏上了岸就是無邊大陸,隻有回頭的海,沒有前行的海。你們已經在包羅百川的大陸中,何必再去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