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靠著髒汙的牆,臉上盡是迷茫和諷刺。
連出生都是個錯誤啊……
那他爭那個皇位有什麼意義?
他連資格都不夠。
南瑾捂著臉突然笑的瘋狂,瘋狂不斷的笑聲在牢裏顯得陰氣森森。
雲若煙和東瑤的日子也不好過,東躲西藏,夜不能寐,日日擔心著南瑾處境。
玄羽披著一身傷來到了雲若煙和東瑤隱藏的地方。
見玄羽來了。
東瑤可憐的扯著玄羽袖子淚眼婆娑,“死鬼,你可算來了……”
東瑤麵上撒嬌討好著玄羽,眼底的算計卻不少。
二皇子敗了,她定是在京城沒好日子過了,好在她隻是一個侍妾,還是可以走掉的。
她肚子裏懷的可還是玄羽的種,現在多多討好玄羽,才好讓他帶著出京。
旁邊的雲若煙狠狠盯著東瑤不安分的手,臉色扭曲難看,眼神有著暗流般的厭惡,咬著下唇緊緊握著袖口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夫君還沒死!
她就帶著夫君肚裏的孩子勾搭男人?
東瑤才不管這些,二皇子大勢已去,她還懷著孕,必須給自己討個好去處。
玄羽現在對東瑤的撒嬌沒什麼反應,他越獄的時候遭了不少的罪,狼狽的很。
玄羽幹裂的嘴唇微微翕動,命令東瑤為他倒水。
“什麼時候出發救厲王!”雲若煙還擺著主子的譜,傲慢的問著玄羽。
她可是主子,絕不可能向東瑤那等賤人卑躬屈膝。
傷痕累累的玄羽喝水的動作一愣,總算恢複了幾分精神氣,他盯著雲若煙婀娜的身姿和梨花般的小臉。
不自覺咽了咽口水,眼裏赤裸裸的有對雲若煙的貪戀。
東瑤看在心裏眼裏閃過妒忌,男人真是喜新厭舊!
雲若煙麵對玄羽的眼神害怕的連連後退兩步,眼裏竟是厭惡。
什麼狗奴才敢肖想她!
玄羽犀利的目光放在雲若煙的身上,幽深一片,“不是屬下不救二皇子啊……”
“而是二皇子已經毫無翻身的機會……”
雲若煙美目裏的怒火似乎就要將玄羽燒光殆盡,氣急敗壞的說:“那也應該救!”
“做奴才的應該拿命來護主子出逃!”
“你竟敢私自逃獄,把主子留在牢獄裏受罪!”
玄羽眉毛上挑,下顎被頂出了一個鼓包,被罵的已經有了幾分惱怒。
陰鷙的目光如同嗜血般可怕,嘴角勾出冷笑,不屑的看著雲若煙。
今時不如往日。
現在可一切都得靠他!
“厲王妃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自保自個吧!”
“畢竟二皇子倒台了,你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
玄羽臉色慢慢下沉,眼神裏的陰暗更加的駭人。
厲王妃?
嗬!
離了厲王哪還有什麼厲王妃!
雲若煙是指望不上玄羽了,她麵色冰冷的站在原處,駭人的眼神讓東瑤嚇得連臉都不敢抬。
雲若煙陰沉著臉,盯著夜晚的圓月想念著牢中的南瑾。
夫君,等我救你!
夜深人靜,地牢裏看不見月亮,漆黑的視野裏南瑾軟趴趴的睡在草堆裏。
老鼠的撕咬聲折磨著他的耳朵,腥臭發爛的被褥折磨著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