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見大皇子殿下!”
阿淵坐在高椅上,妖孽的臉上盡是冷意,怒不可遏的寒眸死死盯著縣令。
“天涯縣瘟疫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方了,為何不上報?”
縣令渾身感覺一陣刺冷,顫顫巍巍的說:“回稟殿下,臣也是沒辦法啊。”
“臣起草上書了多封信件給知府大人,至今為止沒有任何關於瘟疫回應啊。”
“臣每次上報朝廷隻給臣糧食啊。”
縣裏的醫師有本事的早在瘟疫剛有苗頭的時候就走了,沒本事的留在縣裏也幫不上。
也就隻有沈老郎中一直堅守著。
阿淵揉了揉眉頭,也沒在為難縣令,看來問題出現在知府那裏。
這麼重要的事情知府為何不上報?
從縣令府出來後,阿淵接連好幾日在染病裏的人群裏觀察,一點頭緒都無。
南黛給他縫了口罩,阿淵召集官員和侍衛紛紛戴上。
這瘟疫真是好生奇怪,人要是染了病就會上吐下瀉,吃不下飯夜不能寐且全身發紫。
“小包子能檢測出這是什麼病嗎?”南黛為周圍的百姓施粥詢問小包子。
“天疫,發病的源頭來自於天涯縣百姓常常飲用的井水。”
天涯縣幹旱少雨,百姓們平日裏對水都極為珍貴,哪怕是髒水汙水都不甚多在意。
“宿主,係統顯示井水有毒。”
“有毒!”南黛撥開人群迅速回到縣令府,正巧阿淵捧著水在喝。
南黛一把拍開阿淵手裏的水,不算多清澈的水全灑在了幹涸的地麵上。
“井裏有毒!”
阿淵聽到此話銳利的眼睛直視縣令,拿有毒的水給他喝?
縣令眼裏閃過心虛,迅速向阿淵跪下。
“冤枉啊,大皇子殿下,臣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下毒啊。”
縣令聲音微微顫抖,雙膝跪下低頭的那瞬間卻是殺意騰騰,什麼東西?
也配讓他下跪!
阿淵輕淺笑開,拍著縣令的肩膀,美目之中卻是詭異的冰寒,深不可測。
“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
“好縣令……”
阿淵手起刀落一刀了結,縣令瞪大眼睛麵上滿是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我是……”
話還未說完,脖子鮮血直噴沒了聲息。
阿淵揭開縣令的人皮,濃眉蒜鼻,標標準準的萊蕪國人長相。
“原來的縣令早就被殺了。”阿淵深邃的桃花眼透著隱隱的冷色,沒想到啊,他那好弟弟還跟敵國有染啊。
南黛熟練拿出藥粉撒上,“阿淵,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阿淵輕笑,“直覺。”
兩人知道了瘟疫發病的源頭,便召集縣裏僅剩的幾位醫師一同研究,阿淵連夜寫了信讓人送往京城。
“老朽忙活那麼久,竟沒想到是在水裏出了問題……”沈老郎中懊悔不已,當初徒兒有所懷疑,是他執意不聽非要從病人身上死強……
“師父別嘟囔了……”沈老郎中的徒弟扒著醫書勸師父,您老倒是想法子啊,別懊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