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夫人,你沒事吧?”
秦政是個行動派,直接付了茶錢,帶著秋香和燕一來到衙門前。
馬路上,秋香小心翼翼的將陳氏扶起。
“我沒事,多謝姑娘,你們是好人,這事和你們沒關係,你們還是不要摻和了,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陳氏感激的說道。
她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有好心人幫助,結果那個好心人卻因她而死。
她倍感愧疚。
但是她隻是一個文化程度的不高的婦人,無權無勢,隻能不斷的告官。
“不要緊。”
“這區區的丞相,還管不了我!”
秦政冷聲道。他先後滅了血衣樓和武威軍,以林相國的手段,隻怕過幾日就會查出來是他幹的。
他們二人早已撕破了臉,也不差這一件事,反正債多了不壓身。
“真的麼?”
陳氏聽到這話,眼中充滿了希望。
“不錯,你手裏的可是訴狀?”
“確實是訴狀,隻是可惜,這南陽郡的各大官府都不敢受理。”
整個南陽郡,除了南陽城這個郡城外,還有許多小一些的縣城。
陳氏無奈的說道。
“拿給我看看!”
陳氏隨後恭敬的遞上了手中的訴狀。
秦政掃了一眼,這訴狀寫的條理清晰,感人肺腑,明顯是出自行家之手。
“這是你寫的?”
秦政有些驚奇的問道。
“不是,是一位恩公寫的,但是那位恩公寫完訴狀後,被人將手打折了,如今正躺在家中養傷。”
陳氏回答道。
據她所述,這一切都是她那相公陳世美幹的,他依仗著背後的林家,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一名士子打傷。
“看來,這是擺明了在告訴武威郡的所有人,不要多管閑事。”
秦政憤怒的說道。
“不錯!”
陳氏點點頭,這就是她剛開始的時候,勸慰秋香她們趕緊離去,不要多管閑事的原因。
“放心,此事我管定了!”
“燕一,去擊鼓!”
“遵命!”
咚咚咚!很快,整個南陽城中,響起了震天響的擂鼓之聲。
此鼓名為沉冤鼓!
隻有擁有天大的冤情才可以擊鼓,一旦擊鼓,郡守就必須升堂審理此案。
當然,若是隨意擊鼓,事後會受到嚴重懲罰,處以二十杖棍。
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
“威武……”
很快,南陽城的衙門大開,十八名身穿衙役服飾的捕快站在兩旁。
一個身穿深藍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坐在了大殿之上,語氣威嚴道:
“宣,原告上堂!”
聽到聲音,秦政帶著秋香和陳氏母子走到了大堂之中。
“太子殿下!”
秦政這邊剛走進來,就被認了出來。
隻見朝堂上原本坐著的那位太守,直接嚇得冷汗直流,麵色驚慌,站了起來。
“您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身穿藍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小跑了過來,他名叫李光橫,之前在京城幹了十幾年,自然認得秦政。
“不是你叫我進來的麼?”
秦政沒好氣的道。僅僅從這陳氏一事來看,這李光橫就算不得好官,秦政的態度自然不會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