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那時候，就把你提到肉販那賣銀子了，也不至於現在讓人不高興。”
她那雙明亮的眼依舊盯著他的臉頰，並不願放棄。
“清筏，我......”於是，感到愧疚的他收回了罪惡的手。
“陸離，早就是你的人了。”
“你怎麼老是隻知道幫你師父？”陸清筏眼睛微紅，很是不高興的低念了一聲。
她揮了揮拳頭，卻又垂了下來。
想揍他了。
陸離不說話，總覺得小師姨那紅潤的眼眶中有淚珠要從中墜下。
但他向來不懂得哄人，隻會將人抱進懷中，說一聲‘不要傷心了’。
望著陸清筏的麵容，一道阻隔在兩人之間的無形牆壁像是硬生生的被擊穿了。
他想伸手擦掉陸清筏眼眶裏麵的眼淚。
或者嚐試哄一哄她。
“你就不知道幫幫我嗎？”
陸清筏轉過身子，並不讓他繼續看。
他知道小師姨一直比師父更好欺負，在他麵前也沒有那麼強勢。
她現在已經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了。
而他對她......
究竟是情更多一些，還是欲更多一些？
她比陸憐音更乖巧，也更加願意聽他的話，甚至他有時候提出的過分要求，她沉思片刻後也會點頭應允下來。
但以她的境界和身份，本可以不用如此的。
“小家夥，你不要過來！”陸憐音瞧見這種情況，先是敲了敲陸離的腦袋，然後跑到一邊去哄妹妹了。
“不生氣好不好？”
“清筏，不哭了好不好？”
“……”
......
環境沉悶無聲。
他依舊睜著眼，睡不著。
陸離知道她們依舊在看著自己，但也都默契的選擇不理他了。
某一刻，她們在他麵前親吻。
陸離對此習以為常。
“小家夥，你過來讓清筏揍一頓。”陸憐音拽了拽他說。
他湊了過去。
早就做好挨揍準備的他閉上眼。
但許久都沒有從身軀上感知到痛感，於是，陸離小心的睜開眼看。
他發現自己被陸清筏抱住了。
“我不想揍你。”陸清筏臉頰上猶自掛著為擦拭掉的水痕兒，輕聲說。
陸清筏可不舍得揍他。
她抱著陸離，就感覺自己回到了幼時的宮牆，他成了自己抱在懷中的布偶。
‘如果，他能乖巧一些就好了。’陸清筏在心中想。
“嗯。”陸離應了一聲。
他任由自己被陸清筏吻著。
一夜無話，她抱著他直到天明。
......
“等雲鳶雲瑤長大，尋到鍾意的夫婿了，要嫁人了又怎麼辦？”
“才不讓她們嫁人！”陸清筏聽的不高興，凶巴巴的說。
“孩子大了總管不住，哪能一直拘在身邊？”陸憐音搖了搖頭，隻想她不想看到雲鳶雲瑤離開的那種畫麵。
“小家夥，你呢？”陸憐音沒有多想，拍了拍陸離的肩膀說。
“她們若真有鍾意的，對的上眼，便由她們去了。”
陸離本想說‘憑你們做主就是’，卻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又把問題拋回到她們身上 。
陸清筏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
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看小師姨那凶巴巴的眼神，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她想來還在氣頭上，覺得他怎麼都不對眼。
“小家夥，等會去了，可得好好聽道講經，不可偷懶。”
“抓緊把修為境界提上去，我就更喜歡你了。”陸憐音高興的說。
“你想他修為趕快上去，可以一口氣和你雙修好幾個晝夜？”陸清筏揶揄問。
“難道你不喜歡？”她反問道。
長久沉默。
“誰都可以上，那還算什麼仙子，那不就成為母豬了？”
“我不喜歡，我隻和小家夥。”陸憐音雙手捧著臉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