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點點頭道:“我將令牌給你。可惜這邊關要出事情,我不能陪你一同過去。”
宗政感激地行禮道:“王爺,您能幫我進京我就感激不盡,日後我若不在優素便交給你。”
魏晉認真地承諾道:“這個你放心,我和夫人定會護好優素。”
宗政走之前還叮囑道:“藥羅葛派兵來大慶不過是幾個皇子借口,其實他們也並非是真的一條心,藥羅葛汗位一日未定下來,他們就一日不得安生。他們也明白一起攻打大慶,在大慶暗中較量總比在領地內鬥的強。”
魏晉明白他們意圖便拉著將領們開始製定計劃以守城為主,吩咐著眾人無論他們怎麼叫囂都不要出城。
宗政走後沒多久,藩國們的十萬大軍壓境,從遠處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從山穀一直延伸到眼前的荒原無邊無際。他們的鐵蹄震動了大地,伴隨著狂野的呼喊聲,猶如一股無法抵擋的洪流。敵軍陣列中的士兵們都重甲衣,前麵的人舉著沉重的盾牌是護衛隊伍,中間的都是騎兵,在後麵才是步兵。隊伍中人的衣著迥然不同,一看就是各藩國臨時組建的隊伍。陣列前麵還配有大量的弓箭手和投石車,他們是藥羅葛的部隊。
楚明領著隊伍嚴陣以待,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然。他們知道如果稍有不慎,番邦人就會破城而入。麵對敵軍的叫囂楚明按兵不動,士兵們舉起長槍和盾牌,組成一道堅固的防線。
番邦突然開始使用遠攻投石車巨大的將火球和石塊拋向空中,同時而來的還有數不盡的箭矢。楚明也下令反攻起來,大慶弓箭手們毫不示弱,戰鼓聲震天動地,他們迅速回擊準確地命中目標。雙方的箭矢如同暴雨一般傾瀉而下,伴隨著呼喊聲和兵器間的碰撞聲,戰場上充滿了肅殺之氣。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臨,雙方才結束了這場激烈的戰鬥。楚明他們並未出城近戰,卻也疲憊不堪,但仍然堅守著自己的陣地。大慶士兵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堅定,沒有絲毫的恐懼。
魏晉覺得這樣耗著不是辦法,將各個將領邀請到廳堂商議。軍將分成兩撥,一部分觀點認為應該采取突襲,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迅速攻占敵方陣地,另一種觀點則主張按兵不動守城為主,番邦進軍見招拆招才更為穩妥的方式。
兩方都據理力爭互不妥協,但隨著討論的深入,情緒逐漸失控。一位年輕氣盛的參領對主張穩妥戰術的將領們進行了一番嘲諷,認為他們過於懦弱,不足以在戰場上取勝。
謝寧看著即將失控的局麵喊一聲道:“胡言亂語,拉出去杖責。”
年輕參領也知道自己言行有誤,拱手行禮後退出大堂領罰去了。
魏晉轉動著手中扳指看著謝寧道:“謝將軍你的想法是什麼?”
謝寧拱手行禮道:“臣主張守城為主。”
魏晉又轉頭看了一眼楚明道:“楚將軍呢?”
楚明上前一步行禮道:“臣主張以守為主,但是需要盡快找援兵來解決燃眉之急。”
魏晉看著他道:“我已經給西南寫信,他們奔走也需要一些時日。”
楚明抬頭看著他緩緩開口道:“為何不求助烏護?”
魏晉看著他半響開口道:“夜落隔·南風”
楚明點點頭道:“夜落隔·南風應該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謝寧驚訝地看著楚明,他知道宇文秀英與他青梅竹馬,可惜已經嫁給南風。在家國大義麵前,楚明沒有因為小情小愛亂了分寸,他還可以冷靜分析局勢,謝寧心中不免生出欽佩之情。
魏晉衡量再三,他覺得楚明說的最有道理,烏護雖與大慶不來往可如果西北番邦收了五省,烏護也將陷入困境。這個事情上即使南風不顧忌與南雅的關係,秀英也會幫忙說和,所以現在請兵烏護是最好的選擇。魏晉看著謝寧道:“我寫一封書信給夜落隔·南風,謝將軍勞煩你親自去送一下。”
謝寧上前躬身道:“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