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進自己寫的小說裏(1 / 2)

大渝王朝,永昌二年秋,京都,紫金閣。

年近四十的渝帝手裏拿著一道密折,目光沉沉,一列又一列的字他默看著,手已微微顫抖。

椋王當真要反?

這是渝帝問自己的話,身為大皇子的椋王穆景暉深得渝帝看重,並寄予厚望,但這份密折有理有據地向他陳述著大皇子謀反的意圖,那意圖已如火光似的燒向京都,直衝帝皇的寶座。

事態緊急,容不得他多想,一旦大皇子當真要反,如他再不下令,他不敢想象後果如何。

思慮愈發躁亂,渝帝狠心下了兩道密旨,一道是指向大皇子,一道是指大皇子的“朋黨”。

密旨下的極快,光鱗軍隨即出動。京都沉靜的夜裏忽然起了多處火光,還有刀槍劍戟碰撞的聲音、哀嚎聲,混雜在一起。

盛宅被圍住,按照渝帝的指示,椋王黨一律就地斬殺。

盛俊是椋王舉薦的翰林學士,也在圍剿的名單裏。

盛苓是盛俊的庶女,就在剛剛,她的小娘和她的幼弟倒在血泊中,她趴在床底,捂著嘴驚恐地看著一切。

等到回歸寧靜,光鱗軍退去,盛苓作為唯一的幸存者逃離了盛宅。一路跌撞,盛苓被石塊絆倒在地,等到她抬頭時,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這一夜過後,所有人都覺得渝帝是瘋了……

————(俺是分界線,俺隻說一次)

永昌十一年,距離椋王案已過去了九年,這九年足以讓人“遺忘”一件大事,但隻要被提及,就會被再度喚醒。

秋光正好,涼風習習。

從青州北上京都的一個山野小路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在緩行。

馬車是普通的樣式,兩個馬夫的穿著也是灰色或棕色的粗布衣,前麵不遠處有個下坡路。

就在這條路上前行沒一會,兩邊的林間傳來風吹草動,馬車忽然一陣小小的晃動,是馬夫在緊急勒馬。

馬車的晃動弄醒了車內睡得正香的人。

那人伸了個懶腰,掀起簾子,探出半個身子慵懶地問道:“怎麼了?”

然後他就看到十幾個持刀的漢子圍住了他們。

他愣了幾秒,對著馬夫低語道:“他們這是要幹嘛?”

馬夫無奈道:“我的蠢爺,他們這是要打劫!”

“我當然知道了。”他朝馬夫咕噥了一句,然後站直了身子,變了個笑臉,衝著對麵看起來像是領頭喊道:“哥,你看咱這也不像有錢人,不如放了吧。再不然等我回到京都,就是東湊西湊也給哥送足夠多的銀子來,如何?”

匪首看向那個說話的年輕人,盡管穿著確實普通,隻是一身白布衣,但隻怕他就是把麻袋披在身上,也難掩其俊逸的氣質,總覺得並非俗人。

“老大,他們人少,動手吧!”匪老二衝著對麵一喊,在匪首的點頭下帶著一群匪兵衝了上去。

一看匪兵衝向自己,年輕人和他的馬夫也顧不得“體麵”,嚇得抱頭鼠竄,後輛馬車下來的四個打手根本不是對手,死的死、傷的傷。

“老劉頭,你不是很會打的嗎?還不上去跟他們打,怎麼還跟我一樣當‘縮頭烏龜’?這可不興學。”年輕人躲在後輛馬車的車後對著跟他一並躲著的劉馬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