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爾仿佛無視了眼前的鐵壁,鬼使神差地抬頭仰望天空,眼神怔怔地看著那顆從天而降的“流星”越來越近。
他已經來不及躲閃了,一陣熱浪襲來,一柄西洋劍從眉心穿過,由上往下直直的刺入澤爾的身體。
不知是怎的,鶴看到澤爾的眼神慢慢變得柔和起來,似乎噙上了一抹笑意。
那眼神仿佛在說:謝謝你,鶴哥。
鶴不忍再看,一把抽出已經不再發出光芒的血色西洋劍,轉過頭去的一瞬間,將自己的悲傷情緒揮散,對著老鐵皮平淡地說:
“已經結束了。”
老鐵皮也心知鶴的悲傷,不忍心說破,隻是輕輕地對著鶴說:
“走吧。”
話音未落,異變突生,整個城主府瞬間坍塌,那原本看到異象前來支援的守夜士兵,此時瘋了似的從城主府衝到外麵的廣場。
那些已經在中段樓層的機械士兵,也不管自己身處多高的樓層了,一個接一個如同下餃子般從高樓跳下,仿佛這城主府中有著什麼它們非常害怕的東西存在。
此時的老鐵皮和鶴也沒有辦法了,老鐵皮不會飛,而鶴的能量快要耗盡了也無法飛行。
所以他們隻得順著城主府此時的樓層的破洞,一段一段的下行。
就在他們下到中間樓層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個惡心的怪物,那是一個足足有兩層樓高的大腦。
此時的大腦上插滿了各種機械軟管位於一個約摸著15米高的大玻璃缸中。
為什麼會老鐵皮二人會覺得惡心呢,是因為那些機械軟管仿佛變成那缸中大腦的觸手,此時正在詭異的扭曲著想要破開那個如同牢籠的玻璃缸。
老鐵皮震驚到無以複加,單是一個大腦就已經這麼大了,那原本的生物不得100米高啊,這隻可能是源獸,也隻可能是海中的源獸!
這時整個大樓的廣播裝置齊齊發出聲音,有的已經損壞所以合在一起的聲音也略顯刺耳,不過還好能讓人堪堪聽清楚那聲音在說些什麼。
“孩子們……刺啦……我說過,你們是……刺啦……找到……刺啦……擋不住這……刺啦刺啦……殺死……刺啦……滾滾而來的大勢的……刺啦……十七號。”
經過鶴的仔細聆聽,這廣播裏的聲音是由兩個女聲同時在說話才導致的這樣。
一個聽不出情感的女聲平淡的說:
“孩子們……找到……殺死……十七號。”
還有一個語氣略帶慍怒的女聲說:
“我說過,你們是……擋不住這……滾滾而來的大勢的。”
這個聲音雖然聽不出來是誰,但是這熟悉的台詞,讓老鐵皮和鶴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眾腦]!!!
下一刻,那個廣播瞬間變成隻有[眾腦]的聲音:
“該死,這[缸中之腦]的刻印怎麼還沒完全磨滅,再給我點時間就可以臻至完美了。”
“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壞我好事!”
這句話說出的同時,缸中大腦掌控著那些“觸手”直指向老鐵皮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