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一次都沒有死過？”
莫淵望著麵前兩個表情嚴肅的警察，突然感受到世界的參差。
他呆滯地眼神仿佛在默默抗議這個世界，嘴上卻沒有帶一絲感情地說道：“沒有。”
是的，這個世界還是有警察會來處理這種事的。
隻不過，被抓的人不是肇事者司機，不是起哄的群眾。
是他這一個人。
被請上警車的那麼一小會兒，司機還握著警察的手，眼裏淚水打著轉：“警察同誌，一定要好生保護他啊。我車壞了不要緊，回去找個廠子修就行。不過……這這這，地上的有點稀碎了，還是建議你們拉個線攔下啥的，方便他快點離開。”
警察點頭，隨後通知後麵幾個同事快點處理現場，還說什麼等他恢複了一定要追究罰款，同時帶回來拘留一個月。
這麼嚴重的嘛？等我精神恢複正常還得在局子裏蹲一個月？
不敢相信，撞死了一個人竟然隻用拘留一個月就出來了。難不成這人不是國家公民……或者連自然人都算不上？
莫淵還在警車後座發呆，警察彎腰在他麵前擺擺手，笑道：“先生，這不是在說你，我們說的是他。”
他指著的不是別的。
正是地上這一灘人。
“……”
他知道現在莫淵肯定還沒有接受這一切，這很正常，畢竟他隻是個普通人類而已。警察沒有再繼續問莫淵，他圍著警車轉了一圈，走到主駕駛位坐下。
莫淵依舊不敢相信，這灘人竟然要被拘留一個月，怎麼拘留，找個撮箕和拖把，吸收後擠盆兒裏帶走嗎？
他盯著地上那一片紅色，周圍看熱鬧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已經沒有原來那麼多人好奇他了。
車子慢慢開動，莫淵離那灘紅色愈來愈遠。
視線內僅剩的一點人體組織即將消失。
它們漸漸聚攏，變成一隻手掌。
缺了中指和小指的手掌。
朝他比了個讚……
對，如果不是因為看到這一幕，莫淵的精神狀態肯定還不至於如此糟糕。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沒有中指和小指的手掌對他比個讚。
根本沒工夫聽警察問自己的話。
半晌，另一個警察來到審訊室，他拿著一張剛打印出來的白紙，在這兩個警察中間說悄悄話。
吹的氣真是讓兩個人的耳朵癢到極限，歲數比較大的那個警察一巴掌打他手上：“直接說，又不是他不能聽的。”
小警察被拍得手背有些發紅，他揉了揉手，把白紙放在桌子上。
“查過了，同名同姓同貌的那個人消失了，他家裏人說早飯吃著吃著人就不見了，急得到處找，把連著鄰居家的牆都砸爛了，沒想到家裏還有電鑽，直接掘地鑽穿地板，電鑽掉下去剛好砸中樓下臥室裏的大爺，幸好大爺當時還在睡覺，幾小時後以為自己睡醒了，沒有怪他們，還幫他們一起找兒子，然後一腳把物業門口停放的嬰兒車踹飛，弄碎了物業的玻璃大門……”
“停停停停停。”老警察趕忙讓他止住，“不關這位小夥子的事，你就……妥善處理吧，然後按照法律程序，罰款、拘留、送醫院檢查精神值。”
嗬嗬，現在聽到這些炸裂存在的莫淵，已經無所謂了。
他隻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總的來說呢，您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年輕的警察鄭重地告訴莫淵。
老警察補充一句：“是這個宇宙。你不是我們宇宙的人。”
如果能看到加載條，那麼莫淵現在頭上肯定是一個圓圈在不停的旋轉，隻不過是加載失敗罷了。
老警察將那張紙轉了個麵挪給他。
“這個問題還是那幫研究員給你解釋比較好，我們並不熟悉這類事。你放心，我們已經聯係國家研究院了，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的。”
“等等等等……別扯這麼深奧的東西……”莫淵立馬擺手製止，“也就是說……”
“我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