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了幾日,齊晚吟也在房內躲了幾日懶,但終於是在齊父生辰的前一天好了起來,主要還是禁不住陳媽媽的嘮叨。
“少夫人,您明明都好了幾日了,怎麼非得拖到現在呀...聽小菊說,細煙可都在書房伺候世子好幾天了...”
秋梨嘟囔著,一邊替齊晚吟擦著剛洗好的頭發。
齊晚吟閉著眼睛,心想,終於可以洗澡了,實在是熬不住了。
“她本就是世子身邊的通房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和她較個什麼勁。”
秋梨看自己少夫人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氣得要跺腳了,細煙那賤蹄子可最是會勾世子,對自家少夫人一點兒也不恭敬。
“少夫人....”
“秋梨!”一旁的采荷警告似的瞪了秋梨一眼,自己替了她的位置幫齊晚吟上起了香露。
齊晚吟閉著眼睛都知道這兩人現在的表情,又覺得有些好笑,笑著打趣:“秋梨,你聞聞這新配的香露味道怎麼樣。”
秋梨被采荷訓了還不高興呢,這下被齊晚吟點名,那點子不悅立馬就煙消雲散,眉開眼笑地湊著腦袋過去仔細嗅了嗅。
“少夫人!這味道比以前您配的那木樨清露都要好聞呐!好香!”
她小狗似的,采荷都忍不住笑了。
齊晚吟睜開眼睛,笑著道:“你都把院子裏那幾棵桂花樹都薅光了,我要是不配好聞些,你不就白白被劉媽媽訓了一頓嘛。”
秋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您怎麼知道啦...”
采荷憋著笑,想著秋梨也就自家夫人能治了。那大夫人身邊的劉媽媽把她罵了一頓,也沒見她這麼不好意思,當時還忿忿不平呢。
“行啦,下次好歹留些嘛,笨死了。我給你們一人留了一瓶,不算多,一會拿著用吧。”
采荷和秋梨歡喜極了,連忙道謝。
......
第二日,齊晚吟起了個大早。
齊府今日辦壽宴,她作為出嫁女,也要早些回去。
她坐在銅鏡前,采荷跟秋梨加起來一共四隻手,此刻正在她的頭上臉上來回的忙著,她卻眼睛都睜不開了。
別看人坐在窗前,實際上魂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少夫人...少夫人...醒醒...”
秋梨的聲音若有若無,在齊晚吟耳邊循環了好幾遍,她才悠悠醒來。
“好了?...”
“是啊,少夫人...世子都在等著啦。”
秋梨急的想跺腳,真不知道自家小姐怎麼一點也不把世子爺放在心上!
“嗯,那趕緊走吧。”
采荷伸手去扶齊晚吟,而後又朝秋梨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去接陳媽媽遞來的鬥篷。
秋梨看著自家夫人那事態之外的模樣,歎了口氣,接過鬥篷認命似地給她係上了。
....
幾輛馬車從定安侯府出發,馬蹄踏在青石板上,錯落的踢踏聲與車輪滾動聲交融,惹得早起的小民們紛紛側目。
不多時,就到了齊府。
門人遠遠瞧見定安侯府的馬車便知道是大小姐帶著姑爺回來了,一邊打發著人去通知老爺夫人,一邊就把大門給敞開了。
“世子爺!小姐!”
張管家一雙小眼笑的隻剩下一條縫,站在一旁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