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刀片會直直地刺入煥義脆弱的脖頸,但剛擦到煥義的脖子,那刀片就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一樣,硬生生地拐了個角度,從煥義脖頸的表麵擦過,隻留下了一條淡淡的血痕,幾滴血珠在傷口處冒出。
雖然這看起來還是有些痛的,但是相比直接把整個頭切下來,這直冒幾滴血珠子算是小打小鬧了。
煥義還以為是麵前的這個男人打算放過自己了,有可能他在剛才的那一瞬間發現自己不是賀猛卓了,所以收了手。
要不是他此時正被那個男人抵在地上,他怕是要當場下跪認賊作父。
而動手的男人很清楚並不是自己留手的緣故,他被一股力量強行阻攔了,那力量玄乎其玄,玄乎到男人感覺這並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葉奕霖站在門口,重新攤開自己剛剛緩緩收緊的手掌,剛才屬實是驚險,他隻能稍稍用點神力改變刀片的方向了。
作為一個殺手,該有的警覺性還是有的,男人很快反應過來身後站著個獸,他果斷放開了“賀猛卓”,一個回身猛地後退了幾步,和葉奕霖這個不速之客保持安全距離。
“你是誰?”
“我隻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普通獸人罷了。”
“別唬我了,普通獸人能有這種力量?”
“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和麵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獸人進行交流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他一看就是站在“賀猛卓”這邊的。
男人有些懊惱,他倒是沒打聽到“賀猛卓”身邊什麼時候居然有了這種人物,他身為一個殺手居然犯了這種錯誤,實在是不應該。
男人並不認為對方會貿然放自己走,更不認為這個看上去護主心切的獸人會臨陣反水,所以他眼疾手快直接劫持了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狀況的“賀猛卓”。
“別亂來!你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他!”
葉奕霖此時的心情一言難盡,他已經看出來這個男人是月下殺手了,而且他還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最慘的一個情況,月下殺手把要殺的目標看錯了,將煥義誤認為了賀猛卓,自己還被他當成了是這個“賀猛卓”的屬下。
葉奕霖生怕這男人一個急眼就把自己任務對象殺了,隻能和他進行友好交涉。
“要是我說這人不叫賀猛卓你信嗎?”
“...你騙傻子呢?”
“我是認真的,他真不叫賀猛卓,他叫煥義,是賀猛卓的義子,我也是賀猛卓的義子,我們什麼也不知道,真正跟你有過節的賀猛卓在狂歡會那邊。”
對不住了賀猛卓。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葉奕霖見普通交涉行不成,開始威逼利誘:“大哥我真沒想殺你,你要是再不放,我就隻能迫不得已出手了。”
“再說了,你也知道,我用的能量可不像你們這麼簡單,隻要我想,你現在已經死了,屍體都涼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麼無禮的話,但男人經過剛才的“靈異事件”明顯是信了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