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喜事(1 / 2)

二月初四,黃道吉日,宜嫁娶。

陳鳴和靜兒的婚禮在今天舉行。

下午未時。在後世來說就是下午三點。陳鳴穿上一身紅色吉服,隨著一頂四人轎子,在海星以及尚頭尚瑙的簇擁下,從沙浜家出發,向著唐營行去。

這轎子是陳鳴前些天找木匠製作好的。琉球民間沒有轎子,陳鳴隻好自己製作了一頂,新刷的紅漆,還散發著味道。

到達唐營鄭家,隻見門前幾個身披彩色布條的村民在歡快的用琉球土語對歌,這是琉球人特有的風俗。

新郎進門沒有人阻攔,隻是由小丫端著一碗淨水遞到陳鳴眼前,陳鳴接過來,喝一半,對空中撒一半。隨後,在院中等著,隨即,在眾人的歌聲喧鬧聲中,靜兒身穿一身裙裝,頭上蓋著蓋頭,由村裏一個老嫗扶出屋門。這裙子窄袖收腰,長及小腿,更顯得靜兒身材高挑,腿長胸高。此時,麗娘在一旁撒上幾把大米,隨即,鄭繼有出現,他頭戴一個麵具,手中一把類似節杖之類的法器,輕輕敲打陳鳴頭頂三下。這根木棍子可是聞德大君開光後親賜的,它象征這對新人得到了琉球龍神的祝福。

新人上轎。歡歌笑語一路相隨。

到了沙浜家門口,隻見大門懸紅掛彩,原來在門口站崗的軍卒,也換下了軍服,一身新衣新褲,呲著一嘴白牙,化身吉祥娃娃一般,站在門前。

新娘下轎,陳鳴上前俯身背起,小心的踩著鋪在地上的一層竹竿,隨著竹子的碎裂聲,新郎背著新娘進入家門。

一場歡宴進行的氣氛熱烈。

陳鳴這廝,很是不顧臉麵的舉著一個竹製酒杯,裏麵倒滿清水,和各位賀客碰杯,被人發現後,絲毫不臉紅,辯解道:“這是為了優生優育。”沒等客人搞懂這句話是個甚,他迅速的逃離到下一桌客人那裏。

落日西下,晚霞映天,那霸港海天之間餘暉絢爛,海麵上海鳥高飛,大海中魚蝦棲息,這年的初春已經來臨了。

在遲暮的晚霞中,陳鳴推開新房的門,屋子裏嘰嘰喳喳的聲音立刻安靜下來,陪著新人的是紅珊和麗娘。兩個人見陳鳴進屋,立刻笑嘻嘻的走出房間,麗娘出門時,還不忘給關門的陳鳴做了一個鬼臉。

陳鳴走到佳人身邊,輕輕掀起蓋頭,隻見靜兒抬起雙眸,滿含羞怯的抬頭,微笑著看向自己,陳鳴坐在床邊,擁住佳人,深深吻了下去。

靜兒欲拒還迎,朱唇婉轉相就。

陳鳴輕解羅衫,慢撫山丘,耳畔低語,款款情深。

“天還沒黑呢?”靜兒雙手按著他嗔道。

“閉上眼,天就黑了……”

“你這壞家夥。”

“哪個家夥壞?”

“嗯……”

“哦……”

“誤會,誤會,……老婆,我來了。”

陳鳴終於渾身輕鬆,化繁為簡,蘿卜無蘿,撲向戰場。

褪去裙裝,慢解肚帶,陳鳴俯身愛憐,一聲嚶嚶,落紅滿床,靜兒終於化身成人婦。雖是江湖一巾幗,但是畢竟也是要害被好漢拿捏,含羞低語,扶背相求,叫聲好人,憐惜則個。不管怎樣,痛並快樂是此時的主題,陳鳴再憐香惜玉也要度化新人,於是靜兒秀眉微蹙,玉體橫陳,在房間微光中,山巒起伏,似蘭吐氣。

不曾花徑落紅客,蓬門今始為君開,靜兒一聲悶哼,便不再聞見聲音,原來一對新人,唇齒相依,已然合二為一。正是肯與郎君相啜飲,上下呼取盡餘杯。

好一夜的酣戰。靜兒雖是床戰新手,但是自幼習武,身體姿勢百轉千回卻依然不曾真正倒下,陳鳴雖沒有武人的基礎,但勝在臨場發揮穩定持久,意誌頑強,一場戰鬥直到晨曦微漏,陳鳴才占據優勢,見靜兒敗象已顯,焉有不乘勝追擊的道理,否則難免會夫綱不振啊,靜兒連連求饒,陳鳴方才作罷。

一場歡愛直到天光大亮,二人才鳴金收兵,將軍把臂伸玉枕,佳人酥胸就郎親,相擁糾纏著沉沉睡去。

清早。

靜兒幾次要忍痛早起,都被陳鳴采用昆侖派的抱撲秘技牢牢纏住,口中一個勁的勸導,反正沒有公婆需要敬早茶,還是與老公高臥吧。

日上三竿,鄭繼有在門前一個勁的咳嗽,二位新人這才起床洗漱。

看著靜兒顫顫巍巍的走路,陳鳴一邊把她又扶回床上,一邊自責自己昨夜的孟浪。趕緊親自給媳婦端來早飯。二人一時笑鬧癡纏如膠似漆。

吃罷午飯,陳鳴帶著幾個軍卒直奔首裏大禦所而去。

“你這混蛋,怎麼不喊疼了?”尚秀捧著陳鳴的臉,關切的問道。

“你不生氣了,我才喊疼。”陳鳴凝視著尚秀說道。

“呸,就是嘴甜!”

“來,繼續。”

“繼續?”

“我的腰任你擰,任你掐。”陳鳴慷慨就義。

“呸……你,壞人,明知道人家舍不得。”尚秀撒嬌。

“秀,”陳鳴捧著尚秀的臉,深情款款的說道:“委屈你了,對不起,其實,我……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說完,陳鳴雙目中隱隱淚光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