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揩去嘴角血跡的宴清見白笙笙如此作態,卻笑了。
白笙笙明明恨極了自己方才打她的事,卻能強忍心事,故作常態,原主那耿直木訥的性子又怎會是她的對手?
廖遠敖急了,恨不得立即嚴懲宴清:“小師妹,宴清心如毒蠍自私自利,你這般心善也隻會被她反咬一口。今日就由我執靈藤鞭替你好好教訓她!”
殿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修士們不斷地指指點點:“這宴清的心腸還可真狠毒,白師妹心地善良處處為她著想,她怎麼能這般對待白師妹?”
“方才我路過靜心殿時看的真真切切,是宴清先出手打人!下手狠辣絲毫不顧同門情!”
議論聲入耳,白笙笙不動聲色輕挑嘴角,幾絲微光悄然爬上雙眸。
她恨不得此事越鬧越大。
宴清不過是仗著身後有一個宴家,竟敢出手傷她?這筆賬她絕不會咽下!
“師尊!我已將執靈藤鞭取來!”
廖遠敖迫不及待拿出靈藤鞭:“請師尊允許我執刑,替小師妹討回公道!”
氣氛箭弩拔張。
宴清清楚,一旦靈藤鞭落下自己隻怕會直接一命嗚呼。
她從隨身的儲物袋中掏出了幾枚靈丹服下。
勉強順了口氣後她方才艱難起身,眸中血絲浮現:“沒想到玄天宗劍峰師尊慕容澈這般無腦偏心,毫不過問我原由便要責罰,大夥們可都要睜開眼睛看看這位師尊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
慕容澈氣得夠嗆,
沒想到木訥呆滯的徒弟變得這般尖牙利齒,一時道不出話來。
宴清並不搭理他,轉眸看向了身側圍觀的眾人:“白笙笙資質平平,按理說是無法進入宗門,當年是我替她抗下鞭刑險些丟了命才為她博了一個進入宗門的名額,成為玄天宗弟子。如今我要離開玄天宗,用兩巴掌讓她還我當年險些丟掉的半條命過分嗎?”
白笙笙的另外一個身份,是宴家的養女。
當年她本是流落街邊的乞丐,是宴清心善施舍她,將自己帶回宴家,讓她安然渡過了那個危機的寒冬。
事後白笙笙靠博取原身的信任,讓宴清以為遇上了知己姐妹,勸說宴父認白笙笙為養女。
才有了之後宴清要報入宗門,白笙笙一同跟隨的機會。
倏忽,眾人們沉默不語,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凝固沉悶。
當年宴清才十歲,她被打的鮮血淋漓一聲不吭,豁出半條命才換取白笙笙踏入宗門的名額。
世上少有人能為他人做到這份上,更別說一個十歲孩童。
如今她隻是扇了白笙笙兩巴掌,卻要動用靈藤鞭屬實大材小用。
修士們一轉話鋒:“是啊,宴清曾用半條命換取白笙笙踏入宗門的機會,是性情中人。興許她出手傷人真有緣由。”
“當年我也在場看的真真切切,宴清因此落下病根,調養了大半年這才修養好。雖然宴清的性子難以接近,但也不至於胡攪蠻纏……”
修士們的議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