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指著王芫笑道:“王牧師,記得上次來,你堂哥的西湖龍井極其讚,給我來一杯,謝謝。”
“你先去忙畢業生名冊的事,辛苦你了,小白。”看王沛宇來了,王心台立刻攆走了白元清,自己也去坐到沙發上和那名記肩並肩。
“我的名記者,您怎麼又回來了?這是玩得哪一出啊?”王心台心裏有氣,說話也有點埋怨:剛才在門口,這家夥怕了對麵的衛生局流氓,自己溜了,現在怎麼又回來了,任誰也會想,這家夥遇到硬茬子當了逃兵,看沒事了又溜回來蹭吃蹭喝。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老朋友嘛。”王沛宇毫無愧色的笑了起來,看來臉皮也是厚如磚牆。
“其實我是欲擒故縱,剛剛跟蹤齊博衍那流氓呢,那家夥竟然上班時間去買酒喝!等著吧,這種劣吏肯定破事一屁股,我給收集好,到時候就給丫辦成一鍋燉狗肉!”王沛宇欲蓋彌彰的說著,手舞足蹈。
端茶過來的王芫的社會經驗還不夠,還是聽什麼信什麼,放下茶杯的他抬頭一本正經問王沛宇道:“那齊博衍是帝國二甲進士、陛下欽點專業、名校海遊士、衛生部直錄、一放缺就是京城分區局長,這履曆嚇死人啊。他連你們社長李明昌都敢整,您對付他有把握嗎?還是算了吧。”
一個問題,王沛宇臉都綠了,他是想報複對他不敬的小吏,但報複齊博衍這種殿試成金、海遊護體、才華橫溢、桀驁不馴、流氓成性的瘋狗,他還真得靠上帝給個機會撿漏,哪敢真衝上去麵對麵對咬,王沛宇他那番話剛剛不過是坐在附近茶棚裏喝了幾杯茶後的托辭而已。
“阿芫,你去按咱們說的,去七裏河聯係客座講道牧師和照相館吧。”王心台不悅的把這個實在的堂弟打發走了,王沛宇這名記的人品他這老朋友能沒數嗎?和所有名記一樣,為了倒逼“真相”,他們造謠成性、滿嘴謊言。
“真相”就是錢的意思。
趕走了堂弟,王心台對王沛宇說道:“我這兩天要開一個布道大會,需要報紙幫幫忙,讓周邊的信徒都來,時間很緊,您能幫幫忙嗎?”
“嗯......”王沛宇皺起了眉頭,手撫著下巴想了想說道:“周圍報業我熟的很,本來上幾篇軟文小菜一碟。你這個時間太緊,來不及聯係版麵上軟文,要是擠開別的文強上,或者出號外,老王,你花得可得多點。”
“唉,真煩啊!”王心台厭惡的搖了搖頭。
“沒事,你一場布道大會能賺多少錢?報業拿的這點捧人錢隻不過是點蔥花蒜末,連湯都不算,你還是肉和骨頭吃飽的。”王沛宇哈哈大笑起來。
“我考慮一下,反正不能離開報業硬上布道會。”王心台點了點頭,他是最早發現報業可以幫著宣傳賺錢的聰明人,這也是他教會極速壯大的原因之一。
王沛宇喝了口茶,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你知道方秉生這個人嗎?”
“怎麼?你真是消息靈通,這麼快就聽說了?”王心台吃了一驚。
“哦?”王沛宇愣了一下,接著裝出一副“你說對了”的樣子,笑道:“我是幹嘛的?消息不靈通早死了。來來來,老朋友,和我聊聊這位方秉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