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衍這種人,真正的天之驕子,誰敢不敬畏。
“你們這些吸血蟲!沒有衛生局以前,大家都過得好好的,你們來了之後,擾亂市井!毆打良民!征收苛捐雜稅!攤派莫名徭役!你們比清妖都狠!都壞!”看著齊博衍的背影,王心台捏著手裏的單據,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握拳大罵起來。
“衛生化是國策之一!我就代表基督化!不想衛生?好啊,你可以遊去滿清了,大海上沒給你扣蓋子!但在我手下,你再敢髒亂差,我就弄死你!”齊博衍回頭,流氓兮兮的叫道,還對王心台豎起了中指。
“唉.......呀.......”看著齊博衍的背影,王心台連罵人都沒勁頭了,對方那學曆那智商那官府身份,最可怕的是那駕輕就熟的流氓嘴臉,你罵他都沒有意義了:朝天唾唾沫,隻能落到自己臉上;對流氓耍流氓,大約是皮癢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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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清在教會辦公室再見到王心台的時候,後者還是怒火未消,在辦公桌後麵踱步不時的拿拳頭捶著辦公桌,嘴裏嘟囔著:“主為我做主......”、“報應你這流氓在眼前......”、“天父啊,降下雷霆劈死衛生局全部雜碎吧......”、“父啊,他們迫害您的忠仆.......”
光清除教會產生的垃圾山這人力費用以及每月衛生費就像割了這位長老的肉,王心台可是很摳門的,他是把教會當公司來做的成功商人,能不摳門嗎?
王芫給堂哥端來一杯冰水,小聲的勸道:“堂哥,別太在意了,既然要建鎮,有了衛生局,那他們肯定野狗一樣的到處搶劫收錢,這是避不開的;再說後麵的垃圾山確實也該清理了,不是說去年教會因為瘟疫都封閉了嗎,聽說老鼠蚊子都可以傳瘟疫......”
“那是衛生局為了收錢編造出來的謊言!以前滿清那麼多年,到處都是蚊子,老鼠都是拿來當下酒菜的,怎麼沒有瘟疫?我看,這京城年年鬧瘟疫,就是神懲罰衛生局這種罪孽的!看他們那副狐假虎威、橫征暴斂、欺淩百姓教會的無恥嘴臉!”王心台大吼一聲。
接著他歎了口氣,把繳費單放到抽屜裏,接著對王芫命令道:“你去七裏河請張牧師、李牧師來幫忙一下,價格好商量。我要開個《建鎮新生活布道大會》,連續講3天,你在台上講道害羞,我們人手不夠。”
“布道大會?不是要弄垃圾建廁所嗎?”王芫和旁邊聽著的白元清都愣了,暗想你真想和衛生局那齊博衍對著鬧嗎?
王心台一拍桌子,氣咻咻的叫道:“不開布道大會,清垃圾建廁所還有衛生費從哪裏來?我就當開個動員大會了,讓信徒教友替我們白做活,另外一年60元的衛生費我得從他們身上募集出來。”
最後他歎了口氣,悲傷的脫口而出歎息道:“唉,被衛生局那幫畜類一攪和,這個月教會利潤率肯定要低於80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