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賭博來錢再快我也不想去了,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稍微失手就把自己美好的人生交代在那裏了,我還沒有娶媳婦呢。
不一會兒就到了藍思琪的小區,小區很有年代感有些居民樓已經長起了爬山虎。我敲響了藍思琪的房門,很快一個小腦袋瓜警惕地探了出來:“誰啊?”
“是我,靚仔帆。”
看到是我藍思琪才放下心來,我故意作出一副很沮喪的樣子:“那個...我今晚可能還不了你錢。”
“嗯,你吃飯了嗎?”她平靜的問道。
“我說我還不了你錢了,過幾天也還不了。”我以為她沒有聽清楚又強調一遍。
“嗯,知道了,我去給你下碗麵。”她依然我行我素。
我有點摸不到頭腦,難道是我的演技太拙劣了?我不客氣的躺在沙發上,好像我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而藍思琪隻是我的房客。藍思琪的屋子不大,但很幹淨一切東西都井井有條的擺放好,比起我的狗窩簡直是天壤之別,老江和老媽隻要不抽查我可以半年打掃一次。
我悠閑的抽著煙:“我渴了!”
很快藍思琪就從廚房出來給我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我,我愣在原地沒有接,“接著啊,我還要去給你下麵。”
我哦了一聲接過熱水,其實我並不口渴大概是一天沒有犯賤了我心裏癢癢,但她太老實太聽話了,甚至讓我產生了負罪感。我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這都是我應得的,負罪個屁啊!”
我如數把錢還給了她,她看了看我手中的錢,又搖了搖頭:“你這錢哪兒來的?”
“略施小計就贏咯。”我滿不在乎的說道。
藍思琪臉色一沉:“你去賭了?”
“對啊?怎麼了?我這不是贏了嗎?”我擠出一個笑臉,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嘎?”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竟然用了全身的力氣把我往門外推,我還想解釋她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抓了抓頭,坐在門口抽了一整根煙也沒想明白,我到底哪兒惹她了?
我重新敲響了藍思琪的房門:“還在生氣嗎?”
半晌依舊沒有人開門,我繼續敲著門:“喂?傻丫頭?藍傻子?呆頭鵝?”
又是一陣沉默,此時我心中也有了一些怒氣。我扯了一根鐵絲,蹲了下來對著鎖孔一陣搗鼓:“不開門是吧?就你這破門還攔得住我?”
藍思琪的門鎖是老式的機械鎖芯,這種門鎖我在二十歲的時候就隨便給她撬了。正當我聚精會神的開鎖的時候突然門開了,門重重的打在我的頭上,砰的一聲我痛的呲牙咧嘴心想:完了,這個門和我的腦袋今天必須有一個交代在這兒了。
藍思琪站在門口眼神仍然帶有一絲幽怨,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你又在幹嘛?”
我揉了揉腦袋:“我看你鎖孔有點髒了,幫你清理一下不行嗎?”
藍思琪抿著嘴唇,此刻她很想笑卻又克製自己不笑,一副又凶又可愛的樣子。我踉踉蹌蹌站了起來沒好氣的說:“你想笑就笑嘛!”
藍思琪表情很是複雜,隨著一口深呼吸後她又裝作冷淡的模樣,剛想說話看見我額頭上腫起來的包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此刻我有些無奈,最後我倆在門口都笑了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我倆才平靜下來,藍思琪語氣緩和了不少:“爛賭鬼,還回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