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課還沒結束江善就盤腿坐在舞蹈室的一角，打開書包拿出習題冊，手邊還拿著一本嶄新的草稿本，她握住自動鉛筆在草稿本上塗塗畫畫，時不時還能聽見萬瑞和舞蹈老師交談的聲音。
她的視野左上方忽然出現一雙腳，原來是萬瑞走到她的身邊，“你可真是刻苦啊。”
“是啊，我要是天生投個好胎也不需要現在這麼卷生卷死了。”她一邊說著，但手上的動作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她能夠一心二用應付萬瑞的對話，還能繼續演算。
萬瑞單手叉腰，他是個很惡趣味的人，越是性格桀驁不羈的人他就越想看她被馴服的樣子，他見慣了江善張牙舞爪的樣子，就更想看她乖巧聽話的樣子。
要是江善能聽到他現在的心聲肯定會忍不住罵回去，真是個心理扭曲的油膩男。
“我之前給你的錢還不夠用嗎？”那筆錢對於萬瑞來說不算什麼，甚至於他花在馬駒護理上的開銷都比這筆錢多，這樣看來人甚至還不如一匹馬，“那對你來說應該算是很大的數目了吧？”
在普通人看來那當然是一筆不小的數額，但江善簡單地計算過以後發現那大概能夠覆蓋她大學以及研究生的開銷，但如果要出國留學的話還是得要爭取留學名額。
所以這麼一算，這筆錢並不能讓江善沒有後顧之憂，她還是得要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一般般吧。”她寫完一道導數題，翻開習題冊後麵的標準答案，沒有看解題步驟，隻看了答案，和自己寫的是一樣的，她把習題冊翻到前麵的題目部分，頭也沒抬，“所以你現在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萬瑞半蹲下來，他其實長相非常優越，但正所謂，一旦男人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就會變得油膩，這一定律在高中生身上也起到了印證。
“如果你之後你能聽我的話替我辦事，我就給你比這個數目還要大的報酬怎麼樣？”說著，他比劃了個數字，“怎麼樣，可能你一輩子都沒辦法賺那麼多錢吧？”
真欠揍，江善想。
她毫無畏懼地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冷靜地開口，“我也不知道是哪裏讓你誤會了，我這次幫你隻是因為看你可憐而已，而且你不覺得很離譜嗎？哪怕簽合同也要看清楚合同內容，而你居然覺得這麼說我就會答應嗎？首先我根本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聽你的話’還有‘替你辦事’具體內容是什麼，除此之外，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的，一輩子當然能夠賺到這麼多錢。”
古早文裏的角色說話都是那麼沒邏輯的嗎？難不成他父母做生意也都隻是口頭合同嗎？這也太離譜了吧？江善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頓時感覺到很滑稽，但是放在這個 同樣離譜的世界裏，反問沒有那麼多的違和感了。
“好啊……你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聽到我這麼說都已經歡天喜地地朝我磕頭了。”萬瑞忽然笑了，他輕輕地拍了下手掌，“你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