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漂亮,但是家居服和隨便挽起的頭發將她的美麗和氣質淹沒在慵懶和憔悴中。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你自己也快認不出自己了?”
“沈佳,你說話啊,告訴我,是什麼把你變成了現在這樣?是婚姻麼,是馬誌國麼?婚姻和愛情不是會讓一個女人變得更加美好的麼,可是為什麼你會這樣,曾經我以為你會性幸福的,可是為什麼你卻變成了我此刻看到的這樣?”
“陳遠航,你夠了。這是我家,是誰允許你跑來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誰說我不幸福,我幸福的不得了。”沈佳再也忍不住了,她羞愧難當,因為陳遠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髒。
明明知道陳遠航說的沒錯,可是自己內心深處最卑微的自尊卻提醒著沈佳,她很幸福,她不能認輸。
“我很好,不勞你費心。”
“很好是麼?可是為什麼還要哭?”陳遠航低吼著,用雙手緊緊的扳過沈佳的雙肩。
“我沒哭,誰說我哭了。”沈佳用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感,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沈佳,如果婚姻和馬誌國帶給你的隻有痛苦和委屈的話,那還不如讓我此刻就結束它。”
“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痛。我真的無法看到你的眼淚真的無法看到你傷心難過的樣子。”陳遠航說著用雙手捧起沈佳的臉,俯下身輕輕的吻幹了沈佳的淚水。
一股強大的電流傳遍了沈佳的全身。陳遠航竟然吻她,這個自己暗戀了十年的男人竟然在這個寂寞的夜晚,在自己和馬誌國的家裏,就這樣輕易的闖進來,說他舍不得自己傷心,竟然還吻了自己。
這一定是在做夢,對,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然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沉醉其中。
“沈佳,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如果早知道你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就不會輕易的放棄,沈佳,告訴我,我的表白還不晚,還來得及。”
“我也喜歡你,早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句話在沈佳的心底響起過千遍萬遍,這一次,她還是沒有勇氣表達出來。
真的是夢麼?如果真的是夢的話為什麼自己能夠感覺到陳遠航眼神中的炙熱,如果真的是夢的話,為什麼陳遠航的字字句句會如此的清晰,清晰到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鋼針,針針直刺自己的心髒,為什麼自己的心會如此的疼,如此的難過。
眼淚情不自禁的在一次滑落,像斷了線的珠子衝出眼眶。
“別哭,沈佳,別哭,我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特別是你的。”陳遠航說著拚命去擦拭沈佳臉上的淚水,可是沈佳卻哭得更凶了。
“去死吧,所謂的道德底線,在沈佳的眼淚下,一切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去死吧,該死的馬誌國,即便是被咒罵成第三者,背信棄義,我也會在所不惜。”
終於,陳遠航拋棄了一切,包括束縛了他十多年的所謂道德,所謂良心,所謂的朋友情誼,這一切跟沈佳比起來,似乎微不足道。
陳遠航低下頭,狠狠的吻上了沈佳的嘴唇。
這個吻似乎等了太久,所以陳遠航不再矜持。他吻得那麼認真,那麼仔細,那麼瘋狂。
這是她全心全意愛著的女人,可是那個該死的馬誌國竟敢那麼對她,一想起這些,一股無名的怒火升上心頭,陳遠航的吻忽然變得霸道,和粗魯。
一陣疼痛代替了剛剛的甜蜜和眩暈,也將沈佳迅速拉回現實。
“陳遠航,不可以。”沈佳說著狠狠的推開了陳遠航。
“你怎麼可以?”沈佳說著用手背狠狠的擦拭著自己的嘴唇。
“我愛你,你也對我有感覺不是麼?彼此有感覺的兩個人人為什麼不可以?”陳遠航說著再一次把沈佳摟在懷裏,低下頭。
這一次,沈佳躲避了陳遠航的嘴唇。
“陳遠航,這是我家,我和馬誌國的家,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些奇怪的話,做這些奇怪的事?”
“馬誌國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是你最好朋友的老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沈佳生氣了,不是對陳遠航,而是氣自己的情不自禁。
“是的沒錯,我喜歡你,可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有了家庭有了老公,你這樣對我,難道不是對我的一種侮辱麼?陳遠航,你這麼做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人?對不起,這是在中國,中國女人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開放。”
“對不起,沈佳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沈佳哭紅了眼下了逐客令,她知道她必須要狠下心來這麼做,要不然,下一秒她就會淪陷在陳遠航的霸道與溫柔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