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子剛要問香凝想說什麼,卻被月亮插嘴打斷了,月亮說道:“哥什麼哥呀,你什麼你呀,你哥也得聽我的。”月亮一邊摟著香凝的胳膊一邊回頭以威脅加挑釁的口吻問楊子:“你說,你是不是聽我的?”楊子畢恭畢敬的答道:“當然!必須的!毋庸置疑!”
月亮滿意的給了楊子一個微笑並飽含嘉獎的用小手在楊子肩上輕輕地拍了拍,意思是“小夥子挺對路子有前途。”楊子趁機抓住了月亮的小手,邊揉捏著一邊問道:“咋回事?”
月亮紅著臉抻了抻被楊子抓住的手,見楊子緊攥著不鬆手,便放棄了。湊到楊子耳邊說道:“她說那樣太給咱們添麻煩了所以不願意去,我覺得她是自尊心太強。”
楊子聽完月亮的話,略一思考,心中有了計較。裝作很失望的樣子對香凝說道:“你始終是把我們當外人看。”
“不是的,哥,我。。。。。。”香凝急忙辯解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楊子說道:“剛才我給你倆倒了水而忽略了王麗,你看王麗的表現說明了什麼?是不是我理所應當的也得給她倒一杯?這種感覺是不是透著特別親切?”香凝點了說是,卻又想張嘴想說什麼:“可是。。。。。。”
“不用可是了,是你自己想多了。在坐的每一個人都沒把你當外人,”楊子突然提高了嗓門,說道:“你要不信我現在就問問他們看他們怎麼說。”
“啥?”莊嚴、老趙、二休,鐵道四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楊子問:“香凝是咱什麼人?”
四人回答:“妹妹啊!”
楊子又問:“峰峰呢?”
四人回答:“兒子啊!”
楊子對幾人的默契致與讚許的眼神。又說道:“月亮名下有一個四合院。她說讓香凝著峰峰過了年一起搬過來住,你們說這主意好不好?”六人回答:“好啊!”王麗和嚴霞也讚同這個主意。
楊子又說道:“可是,香凝不願意來。”
六聲疑惑同時響起:“哦?”
楊子接著說道:“因為她怕給咱們添麻煩,她覺得自己是累墜。”
六人恍然明白,齊道:“哦。”
楊子煽動性的問道:“我們應該怎麼辦?”
六人一起指向香凝,異口同聲道:“打死她!”
香凝被嚇了一跳,身子往後直躲。看到月亮在一旁捂著嘴樂個不停。香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時間,屋裏的氣氛變得無比輕鬆、自然。
香凝對楊子和月亮說道:“哥,小嫂子,你們知道嗎?如果能和你們一起生活,在我心裏是多麼幸福的事啊。從小就失去父母又沒有兄弟姐妹的我因為一些特殊的情況被看作不詳之人,除了奶奶所有人都遠離我。活著對於我來說,除了痛苦與孤獨也沒有什麼了。但是,”香凝環視了桌旁的每一個人,原本處於痛苦回憶的黯淡目光突然之間閃亮起來。香凝話鋒一轉,接著說道:“自從認識了你們,你們改變了我對生活的看法。雖然你們總是嘻嘻哈哈打打鬧鬧,但彼此之間的那種默契、坦誠,卻又是那麼的自然、真實。是你們讓我感受到了無私的愛與關懷,也是你們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在醫院裏的每個晚上,我一個人坐在那裏回憶著與你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裏總是充滿了溫暖,期待著你們的到來。那間小小的病房,因為你們,它在我心裏就像個家,溫暖又幸福。"香凝的一番話感染了在座的每一個人。月亮一邊抓住香凝的手而另一隻手也悄然的和楊子伸過來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楊子看著眼前的幾個從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兒時的夥伴,感慨的說道:”時間過的真快,你們幾個都已經這麼大了。”莊嚴和老趙還有鐵道齊聲笑罵:“你大爺的!”二休反複品味楊子的話之後覺得有些不對勁,說道:“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別扭啊。”
王麗看著二休嗬嗬笑道:“驢是念著倒。”莊嚴馬上批評王麗,說道:“敗家娘們,竟說二休聽不懂的話!”
“嗯?啥?驢是念著倒?什麼破玩意?”二休覺得這話聽著也很別扭,嘴裏反複念叨著“驢是念著倒,驢是念著倒。。。。。。”
月亮看見別人都在笑,便小聲問楊子二休念的那話是什麼意思。楊子悄悄地告訴她倒著念一下就知道了。之後楊子便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胳膊被月亮掐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楊子邊咧著嘴揉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一邊暗自決定,“一定要查出是哪位哲人說的‘世上最毒婦人心’這句至理名言的,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一下,互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