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答應,但到底這樣做太不安全。
顧忌著小知青的名聲,他也隻能強壓下心裏強烈的渴望,耐著性子繼續輕哄:“等秋收完,我就開始準備跟你回家見嶽父嶽母,還有大舅哥的禮物。
爭取年前,咱們就能把婚禮辦了,好不好?”
蘇筱筱將腦袋埋進薑野尋懷裏,膩膩歪歪地蹭了又蹭。
她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皺著秀氣的彎眉思考。
該怎麼開口,才能讓薑野尋知道,他到娶媳婦的這條路,要是走正規流程的話,短時間內都隻能是做做美夢了。
“嗯?”薑野尋輕輕哼了聲,催促著懷裏的小姑娘。
感覺那捏著自己衣擺的手緊了緊,他心疼地剛想說這事都依她,不著急。
就聽見小姑娘悶悶地問:“我們秋收完,可以請假去趟外地嗎?”
“去多久?”薑野尋大掌蓋在她毛茸茸的後腦勺上,輕輕摸著。
那絲滑的觸感,讓他都有點兒擔心,自己指腹上的老繭,會不會把小知青頭發刮斷了。
“半個月吧,至少。”蘇筱筱趕忙報了個時間,身子向後仰著看薑野尋。
薑野尋微垂著黑壓壓的長睫,目光深深地看著一臉糾結的小姑娘,眼底閃過道暗光。
“好!秋收完,我們就去。”他認真地承諾。
“那我們先去找我哥,把他勸回家。他兩年沒回家了,這次要是能幫著一起勸我爸媽,肯定事半功倍。”蘇筱筱勾住薑野尋的脖子,一板正
經地說道。
“你確定你沒有騙我?”薑野尋看著小姑娘眼底閃爍著的狡黠,抽出隻手在她軟嫩嫩的臉蛋上掐了把。
“當然!”蘇筱筱用力地點了點腦袋。
不過說服她哥是不太可能的,他們這次過去最主要的是為了救下他。
出任務受傷很正常,但怎麼可能受那麼嚴重的傷,卻拖了兩個多月沒有通知家裏人?
而且要真是重傷,怎麼可能扛的了兩個月?
所以她哥很有可能是在養傷的時候,被那個藏在幕後的人害死的。
“行,那就先去見見我這未來的大舅哥。不過現在我們得先回去,把簾子掛上。”薑野尋揉了把小姑娘毛絨絨的後腦勺,痛快地道。
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帶了掛簾子的工具。
鐵絲還是特意讓黑市的朋友弄的。
薑野尋這人長手長腿的,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簾子掛好了。
他們也不敢在屋子裏多呆,事情一忙完就回了田埂。
薑野尋這才把背上的竹簍還給蘇筱筱。
“你交完豬草就好好休息,午飯我等會燒好了給你送過去,中午我娘還會帶著梁嬸子去知青院,跟你提親。”他絮絮叨叨地叮囑。
像是以後在學校門口,送閨女上學的老父親,給人一種都要操碎了心的錯覺。
也許外人會覺得一個當丈夫的男人,不該這麼副膩膩歪歪的模樣。
但對於蘇筱筱來說,那就剛剛好了。
等把薑野尋送出知青院,她又拿出高中的課本,坐在院子
裏悠悠閑閑地看了起來。
下工回來的董佳萱看到空空如也的灶台,立刻急了。
“蘇知青,今天輪到我們給大家做飯了,你怎麼什麼都沒準備?”
“我們兩個的活,為什麼要我一個人做?”蘇筱筱從小馬紮上站起來,攏著眉嫌棄地看著董佳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