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謝忘李走近,廖鐵匠低聲跟那個尉官說了什麼。
尉官沒管附近的玩家,徑直走到謝忘李麵前施了一禮道:“謝大俠,請受我代即墨鎮父老一拜。”
這尉官倒是甲胄在身,也不能全禮,但還是恭恭敬敬低頭地對著謝忘李雙手作揖。
謝忘李還了一禮笑道:“大人折煞我了,不過是天下俠客應行之義罷了。”
尉官也笑了:“將軍有令,邀您府內一聚,我這邊還有諸多事務,就不陪您進去了,老廖他先前因為此番義舉,已經被將軍收為親兵,待練熟了軍中百般武藝就將出任義勇尉,他陪您進去就是。”
謝忘李聞言又對著廖鐵匠施了一禮,廖鐵匠連忙把他拉起:“當不得,當不得。”
謝忘李笑道:“恭喜老廖,此去如泥龍出淵,困虎破柵,平步青雲,隻在旦夕。”
兩人已經進入庭院,廖鐵匠臉上雖掛著笑意,卻仍不以為意道:“旁人不知我廖鐵匠的斤兩,謝大俠你還不知嗎?雖有寸功在身,但我怕是熬不過軍中操練,日後說不定還是會被掃出來,如若沒有,做個隨軍的鐵匠,也足慰我廖家列祖了。”
謝忘李道:“誒,老廖何必如此,我們尋常俠客都是練功才能有此常人不能及的戰力,你在軍中若勤加操練,自有軍中內功傳承。你未入伍就立有大功一件,修煉內功的名額,怕是已然有你一位。”
廖鐵匠笑意連綿:“若真如此,就謝大俠吉言了。”
兩人隨口說了幾句話,已經到了正廳之間。
那位將軍派幕僚文士一行人正在檢查府內的賬本、事履,將軍本人脫去了甲胄,臥在大廳正中的椅子上,那雙腳穿著鞋子放到了前麵的辦公桌上,這位將軍顯然不是個正經將軍。
將軍雖然百無聊賴,但看到老廖和謝忘李走進來,卻是直接靠雙腿發力往前一躍,輕巧地落在了廳間,他朝著兩人走過來笑道:“這位就是招募義軍的謝忘李謝大俠吧,我代即墨鎮父老先行一禮。”
這位將軍年紀尚青,身材高大,看著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卻頭戴紫金冠,生得一副帥氣的好皮囊,顯然是東海國哪位二代。
謝忘李不欲再生波折,連忙上前扶起道:“謝某一屆草民,當不起將軍此禮。”
那位將軍被扶起,臉上更添笑意:“今日邀謝大俠府內一聚,正是即墨鎮中還有危機,需謝大俠和義軍為我們解燃眉之急。”
謝忘李心中微動,我這是被東海國軍方,或是這位二代將軍和他背後的人忌憚了啊。
謝忘李道:“我招募義軍本就為保衛即墨父老,本不日就欲遣散義軍,大人若有差遣,自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有何難題,還請示下。”
那位將軍自然為謝忘李連番叫好,隨即才道:“本將乃是涯角城奉義將軍,職責便是巡查四方,保境衛民。是以在聽說即墨鎮有邪徒出沒,便點了軍中精銳騎兵至此,隻道已經足夠了。
“誰道這即墨…鄱陽府縣丞此人勾結山匪海賊,魚肉百姓,作惡一方,竟在城西荒山上養出來近千人規模的山賊營寨,涯角千島更是不知凡幾。本將有意討伐,但身邊可用之兵太少,敢問謝大俠,足下義軍,可堪一戰?”
謝忘李前世在東海國遊曆得並不多,轉生在太虛世界之前就已經前往昊天帝國曆練去了。後來東海緝凶時也曾探索海上萬般島嶼,這等島嶼絕大多數本就不適合普通人生活,還常有海難、水賊、精怪和邪神信徒的出沒。
而東海國雖然偏居靈氣薄弱的一隅,但將軍、府君之流少說也得是練氣後期或是築基才能擔任,千人山賊,說來像是回事,但其實在這等修為的人士看來不過土雞瓦狗罷了,這位二代…嘖,左看右看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連尋常江湖高手都算不上。
當然,能嘯眾千人的賊首自也有其的本事,千人規模的山匪在哪裏都是不常見的.
謝忘李當即一笑:“千人山匪,何足道哉?將軍且在此休息,謝某這就為將軍踏破。”
“好!”這位二代聞言笑逐顏開,遞給謝忘李一道腰牌道:“此腰牌便是本將信物,隨軍物資不多,但盡可調得,本將就在此恭候謝大俠再立戰功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涯角城,本將自會替大俠請功。”
[東海國將令]:東海國將軍們通行佩戴的將令,具有不低的權限,出示就可以解決很多事情。在空曠的場地中使用後可以召喚出兩隊東海國精銳士兵,可以選擇三種戰鬥形態,充能二十四小時。
這草包,連將令都隨便給人,我要是不回來交任務,他豈不是虧大了?而且這個充能和冷卻是不同的,充能可以用法力催動,加速充能時間。
謝忘李笑道:“將軍此言謬已,我等義軍不過是將軍組織鄉勇,替將軍赴湯蹈火罷了,那等踏破山賊營寨的大功,又何嚐不是將軍立下的?義軍戰後分了些許金銀,便盡皆散去了,如此,將軍意下如何?”
這句話說得那二代喜不自勝:“謝大俠衛國安民,解朝廷燃眉之急,又視功名利祿如糞土,正是高德之士,我輩楷模。這樣吧,攻下山賊營寨所得,本將一概不問,謝大俠拿去犒賞義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