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師父行走天下百載卻也不過金丹小卒,當年我把你帶回來就是希望重現昔日榮光,可如今……”說到這,陽叔子有些惆悵的看了看身後破爛的道觀,最後目光定格在“純陽道觀”四字的牌匾上,昔日金邊鑲括綻放縷縷仙光的牌匾,如今卻綠苔遍布,難以看清。
不知為何,待陽叔子說完這番話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飄零大雪,寒風刺骨,使得一旁端坐地上的小童不由得抓緊陽叔子的衣角,將頭埋了下去。
陽叔子見狀拍了拍小童的後背,“孩子,你知道嗎?”
“我這一生唯獨不信天命,他們說仙路斷開是天道所為不可逆,可我偏不信,也許我大限將至,可是你亦有諸般可能逆天成仙,重現我純陽昔日榮光。”
言盡於此,陽叔子不禁感慨頗多但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看向小童道:“孩子,這麼久了你連名字都沒有,我想了想我姓許,你也應當姓許,而我不信天命不信天道主宰,所以你名陋,意為天道之下,你是唯一變數,它天道千算萬算也必將不會算到你是紫氣蘊含者。”
“當年帶回你時我曾為你算過一卦,結果卻是混沌未知,且紫氣護身,當時我便知曉你是變數成仙亦是天命所歸,但你的天命所歸不由天道說的算,由你自己說的算。”說完所有,陽叔子好似力竭了,穩如泰山的身體竟不由得一抖,誰能想到金丹期此刻竟也被寒冷所幹預,實乃天下奇聞。
說了這麼多大雪已然停下,可唯獨稚嫩的許陋終是什麼都不懂,陽叔子縱然想讓其明白仙的重要性,可也是有心無力。
“罷了罷了,你還小不應該背負如此重擔,可是……我不甘心啊。”陽叔子內心波瀾起伏,一股悲涼之意油然而生但最終陽叔子想到一個好辦法。
“孩子,你現在無法明白但我會讓你記住。”說罷,陽叔子屈指一彈金光乍現,竄入許陋的眉心中。
霎那間,許陋眼前天旋地轉,隻見得天下戰火紛飛、草木枯竭、妖獸橫行、凡人被肆意屠殺,強如修士也被強大古妖一巴掌拍死,就在這時灰暗的天穹突然出現一道漩渦,隨即一名身形飄然,不染萬世汙穢的人出現,他雙眼奇特一睜為白日,一閉為黑夜,其中更是蘊含著宇宙大界新生,隻見那人口若懸河,聲音震蕩日月乾坤秩序法則,使用得空間破裂讓人著實難以相信。
“天下萬事皆在吾手,如今凡塵遭受蒼天大劫我理應出手。”言罷,他手呈掌形輕輕按下。
轟哧一聲,戰火、血河、屍山乃至妖皇全都消逝,前麵是新生後麵是毀滅,縱使妖皇有通天大能卻也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身體消散。
這一切過後,天穹卻突然下起暴雨電閃雷鳴,眾人知道這是天道發怒,怒斥他不應該插手凡間之事。
隨即一雙不見盡頭的拳印自天穹深處而來攻向仙人。
“哈哈哈!”
“天道,螻蟻爾。”
言罷,那仙人手中幻化三尺青鋒,身後三千大道流轉,時間長河顯化,法相出現頓時讓時間長河動蕩不安,凡塵眾人定睛一看那法相竟是顯化各個時空,數之不盡的時空和時代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具法相,其中不乏上古時代原初時代未來時代或是末法時代。
隨後仙人一劍斬出,那攜帶著攪碎萬法之力的劍氣疾射而出,隻是一瞬間就打破天道攻勢,給天穹留下一道可怖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