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是在夢裏學的？
“你過去的苦修並不是毫無用處，隻是缺少一點天賦激活而已。”觀測者笑了起來，她已經能看到艾菲拉失去的自信正在逐漸回歸。
人的蛻變，往往隻需要一個契機。
“擊敗所有人，成為萬眾矚目的天才。然後向全世界證明，埃爾伍德家族的繼承人，絕非浪得虛名。”
我也能，成為天才嗎？
隻要我成為天才，阿爾維斯美術學院，就不會拒收我了吧。
名為欲望的火種在艾菲拉的胸腔中種下，隻待些許時光的催化，便會徹底引爆。
潘妮看著羊皮紙上的文字，麵上雖不動聲色，心中卻已泛起驚濤駭浪。她握筆的手指微微發力，幾乎把筆杆捏斷。
這清晰的思路，完美的答案，是艾菲拉這條鹹魚能寫出來的？
開什麼玩笑！
潘妮努力地克製自己的情緒，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在被戲耍的憤怒過去之後，她開始理性地分析起艾菲拉的動機。
在她看來，如果隻是為了找回場子，艾菲拉完全沒必要專門跑來圖書館演這麼一出戲，直接約她到學院決鬥台上一決高下豈不更爽？
但若是艾菲拉能輕鬆解出這類難題，她的魔法天賦應該絲毫不遜於薇爾莉特，那她瘋狂掛科，隱藏實力是為了什麼？
頭腦風暴之後，潘妮很快想到一個恐怖的可能性，埃爾伍德家族不缺資源，而家主費雷安卻隻有艾菲拉這麼一個女兒。
聯想到近二十年來帝國前線糜爛的局勢，和軍隊極度缺乏優秀戰地法師的現狀。潘妮突然發現，自己可能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艾菲拉真的是天才，隻是費雷安不想讓她上前線罷了。
難怪艾菲拉成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假使是為了逃避兵役，那就完全說得通了。畢竟費雷安也隻是薩爾茨堡的魔法協會會長，並沒有足夠大的能量改變帝國的服役製度。
等到艾菲拉畢業，費雷安以自己女兒學習成績不佳為由，將她安排到後勤部門，估計沒人會多說一句閑話。
潘妮再次回想起學院裏的那些權貴子弟，萊因哈特，韋伯，阿爾德裏安，哪個不是排名靠後，哪個不是成天吃喝玩樂，胡作非為？
原來是這樣，我怎麼會現在才發覺呢，真是太蠢了。
潘妮暗自嘲笑自己的愚蠢，心中卻泛起一抹悲哀。
她這種小貴族出身的法師，是不可能像艾菲拉那樣擺爛的。如果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隻會被家族擺上貨架，當作聯姻用的工具，痛苦地度過一生。
“艾菲拉，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落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潘妮合上課本，起身複雜的看了艾菲拉一眼，隨後快步向著圖書館大門的方向走去。
哈？羨慕我？
看著潘妮離去的背影，艾菲拉滿頭霧水。不過很快，她的視線就被一股神秘力量強製拉回到了課本上。
“你必須繼續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