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孩,救我——我會對你的負責。”
深夜,城郊樹林。
一道欣長高挺的黑影忍著身體蝕骨的難耐,伸手一把將被舅媽追逐,逃跑到這邊的葉惜惜,葉惜惜慌張中要踢開他,但他手勁大,而且趁著她抬腳踢他的時候,他翻身將嬌小可憐的她壓在身下了。
葉惜惜不能動了,瞬間眨著亮晶晶漂亮的大眼睛惶恐地看著按著她的男人,此時,頭頂殘破的月影照在意識混沌的俊美男人臉上,鐫刻又充斥冷貴感的臉龐,深邃堪比混血的濃烈異域五官,長長被陰影籠罩如蝶羽般的濃密睫毛,漂亮高貴的不像真人。
但就是這麼俊美無比的男人,在月色下卻蒼白異常。
像生病了?
葉惜惜腦子一鈍,忽然後知後覺,這男人……不就是陸裴深嗎?京圈豪門第一帝國總裁陸裴深!
她暗戀了好多年的男神,他怎麼會在這裏?
葉惜惜又驚又不可思議地呆呆看向他,晃神間,中了迷藥的英俊男人,卻在一片意識模糊裏用蠻力強占了身下的女孩。
因為,如果此時此刻他再找不到女人緩解,就會暴斃而亡。
足足一個小時……時間仿佛都要凝滯一樣。
葉惜惜隻覺得渾身像被碾壓機壓過了,疼的不行,終於等男人停下來,頭頂的殘月一瞬隱沒到了一片厚厚的雲層裏。
周圍有人在喊陸裴深的名字,葉惜惜好怕被抓到,又怕自己臉上醜陋的疤痕被陸裴琛,嚇得顧不上疼,推開陸裴深,
快速穿好衣裙,忍痛倉惶消失在這片密林。
葉惜惜其實長得很美,但是偏偏她父母雙亡後,入住舅媽的時候,被舅媽故意在她右邊的臉上倒了一杯滾燙的熱水。
從此她的右臉多了一道醜陋的燙傷增生疤痕。
這道疤痕就跟肉瘤一樣凸出來,硬生生掛在她臉上,別人看了都覺得害怕。
所以,她才不要被陸叔叔看到醜陋的她。
*
葉惜惜走後,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昏迷的男人終於醒來,睜眸,原本黑色的瞳孔在月色下瞬間顯出狼人的寶藍色,但很快這抹寶藍色就隱秘褪去。
起身,姍姍來遲的助理邵白急急忙忙拿著幹淨的襯衫給陸裴深披上:“陸總,對不起,我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讓您一個人留在這邊,您沒事吧?”
“我沒事,多虧了一個女孩。”中藥那段那段時間,他眼神迷迷糊糊根本看不清楚身下女孩的臉。
隻聞到了一點好聞的梨花香,像他以前聞到過的熟人的味道?
陸裴深利落地穿上襯衫,整理好褲子,看到了草地上的一點血跡,這應該是處女血,所以……這個女孩是第一次?
想到自己竟然奪走了一個女孩的第一次,男人眉色就凝重了,瞬間沉聲說:“找出她,我要對她負責。”
邵白恭敬回:“是,陸總。”
*
一個月後,下著暴雨的橋洞內。
渾身髒兮兮的葉惜惜拿著一張剛剛去醫院檢查回來的孕檢單,很難過地坐在髒亂地一塊毛毯上。
她已經在這裏躲了一個月了,舅媽一直在找她,想把她賣到南非去挖鑽石。
然後賺錢給她和表姐用,她才沒有那麼傻,被她送去那種垃圾地方。
所以先一直躲著。
本來,她對舅媽養育之恩是感激的,但是自從知道她搶走她爸媽死後的高昂撫恤金,一分不給她,這幾年,她吃不好穿不好,每天都是冷水泡飯。
菜呢,沒有肉,都是青菜葉。
時不時還要打罵她,葉惜惜本來還想感恩舅媽帶她回家,但是在她家的生活,讓她再也沒辦法對她有任何養育之恩的感激之情了。
所以,爸媽那些撫恤金,就當結算了這筆親情,以後她再也不會認她這個舅媽。
當然,現在的問題是她以後該怎麼生存呀?
兜裏沒有一塊錢。
葉惜惜委屈巴巴看著霹靂巴啦下得特別大的雨水,她以後要怎麼辦呀?
現在肚裏還有個小家夥了,她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
上不了學,生寶寶也是問題,到時候遲早會被舅媽逮到的,聯想舅媽惡毒的嘴臉,她渾身就發冷,瞬間抱住自己胳膊。
然後下一秒,她沒忍住,對著旁邊狂嘔吐起來。
嗚嗚,嘔——好難受。
為什麼她孕吐這麼頻繁?還有好餓,她昨天一整天沒吃飯了。
餓死了,現在看到地上爬著的蟑螂,她都想抓一隻用來烤蟑螂吃了。
嗚嗚,救命,好餓,肚子也咕嚕嚕地叫。
葉惜惜太餓了,忍不住捂著肚子嚶嚶嗚嗚哭起來。
就在葉惜惜委屈地又吐又哭的時候,橋洞外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葉惜惜以為是舅媽,神經一下繃緊,倏地站起來,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