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自量力的初戀(1 / 3)

柳枝的腿漸漸地好了,能下床走路了。

阿福問:“還疼嗎?”

柳枝說:“不疼了。”

說著,柳枝順手將花裙子一捋,露出雪白的大腿說:“你看,我的腿不紅也不腫了,一點也不疼了。”

阿福看見了她的雪白的大腿,還看見她大腿根處的紅色的花短褲,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問:

“真的不疼了?”

“我騙你幹嗎?”

柳枝說著,嫣然一笑,在地上轉了幾圈,那鼓鼓的胸脯在阿福眼前晃了幾圈,轉得他有點暈。

那個晚上,柳枝的花短褲老在阿福的眼前晃動,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柳枝的花裙子飄了起來,他鑽了進去,滿眼都是紅色的花短褲,卻怎麼也鑽不出來,正在著急,這時,有一張臉,是桂香的臉,接著現出了身子,桂香朝他聳了聳胸脯勾勾手說:

“來啊……”

一陣風吹來,桂香的衣褲在風中飄走,白皙的身子靠近了阿福,她將他的衣褲一下子全部脫了去,一隻手將他攬在懷裏,另一隻手不停地撫弄著他的……阿福一下子膨脹起來,像發酵的饅頭,周圍也全是饅頭,白白的饅頭,白得有點晃眼。阿福覺得自己身子發熱,喉嚨發緊,他心中充滿吃的yu望。忽而,饅頭一點點地變黑了,黑菌絲如毛發一般生長起來,生出了一個一個黝亮的鉤,鉤住了阿福的衣褲,愈纏愈緊,難受極了……這時,突然,黑大從旁邊跳了出來,舉著鋤頭,怒衝衝地打了過來……

阿福醒了過來,一身虛汗。

怎麼回事呢?

是不是喜歡上了柳枝?

可怎麼又出現桂香呢?

阿福心想。

確實,阿福發現自己喜歡上了柳枝。盡管柳枝的臉蛋沒有李瓶耐看,皮膚也沒有桂香白,可她有一股讓人著迷的妖嬈的神態,他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柳枝。

不知這是不是愛情?

阿福看過一本雜誌,那本雜誌上說,要是一個人喜歡上了另一個人,會非常想她,會飯吃不香,會覺睡不著,若是見到她時,心跳會加快,會坐立不安,會提心吊膽,這就是愛情。

阿福仔細地對照了自己,飯吃得沒有味道,覺也睡得不安穩,想見到她是真的,見到她心跳加快是真的,坐立不安是真的,提心吊膽也是真的,這算不算愛上她了呢?

再說韓柳枝,因為無所事事,她爹就叫她在廠子裏幫忙記賬,每天將收入和支出都記下來,但收錢和付錢的事由韓廠長自己掌著。於是,柳枝在廠子裏有事沒事就喊:

“喂,阿福,過來一下。”

阿福應聲就到。這時的韓柳枝也喊寶福為阿福了。

“阿福,你把蛇皮袋捆一下,放到架子上。”

“阿福,你把洗臉盆挪一下。”

“阿福,馬桶滿了,你去倒一下。”

“阿福……”

柳枝喊順了,有一回當著眾人的麵說:

“阿福,要是沒有了你,我像是沒了左右手,挺不方便的。”

阿福自己也承認說:“我都讓你喊順了,你要是一天不喊我,我倒也覺得不舒服了。”

柳枝感動地問:“真的這樣嗎?”

阿福心裏在想,這是不是說明柳枝對我也有心呢?她現在都說我是她的左右手哩!

阿福在猜疑的心情中度過了一個夏天。

夏天過去了,金秋來臨了。秋天是收獲的季節,村民們忙著割稻子。現在的忙季不像入社那陣子,人們拖拖拉拉幹活,幹上一二個月,而今一俟稻子成熟,就迫不及待開始收割了,隻十多天功夫,田野上就變得空蕩蕩的。人們將一擔擔的稻穀擔進了家裏,也將一擔擔山地上的番薯擔進了家裏。前些年糧食緊張的時候,人們將它當作口糧,寶貝一樣地藏著。農村分田到戶以後,每家每戶的糧食都多得吃不完,番薯就被當作了豬飼料。可自從開始做蝦片能賺錢以後,蝦片廠也多了起來,番薯粉成了人們爭相收購的東西,番薯又重新值錢起來。人們紛紛將它磨成粉,賣給了蝦片廠做蝦片。

韓廠長做的蝦片在市場上十分暢銷,可惜現在的番薯粉倒比先前難收了許多,農民們現在也學得精刁了,他們也不輕易出手了,而是將價格抬到了自以為合算以後,才肯賣。就是原來求著她賣的桂香,也數落著說:“你這死阿福,別人收的比你貴5分錢,要是去年我不賣,後來的人來收,我賣給他們,都要多賣10多元錢呢?”

古曆10月份,正是收購番薯粉的最佳時機,所以韓廠長又叫阿福去收購番薯粉,這一回陪他去的是韓柳枝。

柳枝在城裏長大,對鄉下的東西有一種先前沒有過的新鮮和好奇。再說,她老早就知道阿福家所在的村子風景很好,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去,這回去正好合了她的意。

這回收番薯粉韓廠長叫了一輛車子,是輛二噸半的小貨車。來到王家莊,今年,韓廠長將價格抬高了一毛錢,一下子吸引村民前來賣粉,不到八點,隻一個上午,就收了二三千斤,全村就收購的差不多了。在阿福家吃過午飯,開車師傅說有事情,先開車走了。柳枝想去看看石新郎、石新娘和蛤蟆岩,就留下了。

阿福就帶著柳枝走出村子,走上村旁的小溪的石丁步。柳枝很興奮,看溪水撞擊在石頭上卷起的浪花,不時地有溪魚在水中一晃而過,柳枝喊道:

“阿福,你看,魚,有很多魚呢!”

阿福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溪中這樣的魚很多哩!你要是喜歡,我立刻給你抓一條。”

柳枝說:“你怎麼抓?”

阿福說:“你瞧著就好了。”

說著,阿福脫下鞋子,走入水中。魚兒看見人來了,都驚慌地逃入了石頭底下。阿福在一塊石頭邊停住了,他彎下身子,雙手伸進水中,小心地摸進石頭縫裏,不一會兒,一條石斑魚已經捏在了阿福的手中。阿福將魚放進岸邊的有積水的低窪處,魚兒在水中又歡快地遊了起來。柳枝用手在水中逗著小魚玩,顯得興致勃勃。柳枝說:

“你教我,在水中怎麼抓魚?”

阿福說:“那不容易,你先看清楚魚躲在哪塊石頭底下,然後用手去抓就行了。”

柳枝說:“這麼簡單?那我也去抓。”

柳枝下了水,阿福也跟著下了水。在水中,柳枝隻看到魚在水中亂竄,根本看不清魚躲在哪一塊石頭底下。最後阿福告訴了她魚躲在哪塊石頭底下,並教她怎樣摸進石頭縫隙間。柳枝的手一摸進石頭縫隙,一條魚就在柳枝的指縫間溜走了。柳枝嚷道:

“跑了,魚跑了。”

阿福說:“你手指分得太開了。”

說著,阿福將手伸進了另一塊石頭底下,又一條魚被抓在他的手中,阿福說:

“怎麼樣?”

柳枝再抓了一回,又沒抓到魚,她氣呼呼地說:“魚兒怎麼服貼你?沒意思,不玩了。”

阿福說:“是你沒抓熟練,多抓幾回就好了。”

柳枝也沒再說什麼,到了岸上,她才說:

“不抓魚了,還是看看風景吧!喂,你不是說蛤蟆岩在溪中嗎?在哪兒啊?”

阿福說:“喏,你看,就是那一塊。”

阿福用手指著遠處的一塊在水中的巨石,形狀就像是一隻伏在水中的蛤蟆,一副正在撲蟲子的神態。阿福接著問:

“你看像嗎?”

柳枝說:“我怎麼看著不太像呢?”

阿福說:“你再仔細看看。”

柳枝仔細地看了看說:“看著看著倒真有點像了。”

阿福說:“我都看到它圓鼓鼓的眼睛呢。”

柳枝說:“我看它像在練蛤蟆功。”

阿福說:“也許吧,它以前是一個大將軍呢,或許練的就是蛤蟆功。”

柳枝說:“就是練蛤蟆功也不應該將他從大將軍變成一隻大蛤蟆呀。”

阿福說:“誰叫他去強搶民女呢?”

柳枝說:“可我想,那個石妹也太傻了,害得那麼多人變成石頭,那個岩哥有什麼好留戀的,隻是打獵的,又那麼窮,嫁給她還不是一輩子受苦受窮,還不如進京去當妃子去,說不定像武則天、楊貴妃一樣大富大貴呢!”

阿福說:“可她喜歡岩哥呀。”

柳枝說:“喜歡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

阿福問:“那你今天來看什麼?”

柳枝說:“玩玩唄!”

阿福覺得柳枝不可理喻,不過這一話題很快地過去了。阿福和柳枝一起爬上陡峭的山道,不時地,柳枝伸出手讓阿福拉她一把。阿福握著柳枝的雙手,柳枝的雙手有一種膩膩的感覺,還帶著一股香味,那是因為柳枝剛才怕太陽搓上了防曬霜。阿福第一次和女孩子這麼親密,而且是單獨兩個人。阿福心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