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何灌進入營地內,拿起水袋看了看,說道:“既然你不老實,就讓我給你長長記性。”何灌拿起十幾個水袋向外走去,先前他觀察此處地形時發現西邊有條小河,他要把水換成新的,看白雀的陰謀怎麼實行。
很快何灌便換完水將水袋放回營地,自己則快速回營監視白雀。
“事情就是這樣,我剛一回營就見到翼德將軍和那奸賊要往外走,我想必定是要去找水了,所以我便謊稱無聊,陪你們一起去。”何灌將自己的發現告知在場諸將。
張飛聽的是怒目圓睜,雙拳緊握,黝黑的臉上此時漲紅一片,他盛怒之下起身一腳踢向眼前的火堆,帶起陣陣火花,擼著袖子就要找白雀算賬,要知道他可是對白雀極為信任了,現在知道是假的,他的暴脾氣怎麼能忍。
“翼德回來,莫要衝動。”雄闊海上前拉住張飛,卻被張飛一把甩開。
“莫要攔我,我要去撕了那廝。”張飛說道。
“不要任性。”關羽上前和雄闊海一起拉住了他。
“此事既然我等已經知曉,可以看出此人善於偽裝,心機歹毒,他敢對我們下藥肯定還有後手,你現在若是把他殺了難免不會出什麼亂子,他那麼會演戲,不如我們也演一出戲給他看看。”田疇聽後細細想了一番,心中已有定計,上前說道。
白雀此時正盤坐在地上捏著手指掐算著,好像是到時間了,隻見他手掌一握,起身說道:“應該差不多了,去看看。”隨後他悄悄走到張飛所在的位置。
“哈哈哈,大功告成,一群沒有腦子的武夫,我略施小計就把你們拿下。”此時眾將已經癱在地上昏迷著,而原本生著的柴火此時也四散著,白雀隻當是藥力發作時他們不小心弄散的。
他走到張飛身旁蹲下拍了拍張飛的臉,病態的說道:“你還真是蠢呢,那麼簡單就信我,這年頭誰還跟你講什麼情啊義啊,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對我那麼照顧,我就先幫你解脫吧。”他此時以為眾將隻能任其宰割,得意忘形之際全然沒有注意到張飛那因暴怒而緊握的雙手,他原先聽了何灌的話去找白雀更多的是想質問他,因為他真的是想把白雀當自己人了,但此時此刻,已經無需再問什麼了。
他起身翻找著張飛的戰刀,他要將眾將的頭顱全都砍下,回到幽州找張角領賞,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你是在找這個嗎?”一道聲音從白雀身後響起,他臉色瞬間慘白,驚恐的回頭看去,隻見張飛舉著刀指著他,而原本應該倒在地上的眾將也是直直的看著他,眼神冰冷。
“你..你們。”白雀大驚失色,為什麼他們喝了水都沒事。
“你這廝當真可惡至極,居然還想下藥,若不是仲源發現的及時還真就讓你得逞了,虧我對你多番照顧,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張飛怒吼著。
隨即揮著刀就想砍了白雀,田疇此時再度開口道:“將軍且慢,殺了他那六千被他蠱惑的黃巾恐怕再難歸心,不如將他押到俘虜那,咱們當麵對質。”
張飛再怒也知道大局為重,這六千人對自己陣營的價值不用多說,如果不能歸心,這將是巨大的隱患。
“既然你有辦法,此事就由你負責。”張飛一腳將他踢到已經圍過來的士兵前麵,說道:“押著他,去那些俘虜那。”隨後兩名軍士拉起已經嚇癱的白雀拖著前行。
黃巾俘虜見到大批軍士前來,而自己的白雀渠帥正被拖拽著不知死活,他們已經被白雀洗腦洗的死心塌地,見到這樣的白雀直接暴動,衝了上來,但他們已經沒有武器了,麵對全副武裝的官軍可以說沒有絲毫戰鬥力,很快便被逼退。
“都別亂動,誰動我就殺了他。”田疇舉刀架在白雀脖子上喊道。
“放了渠帥,你們不講信用。”,“有什麼招衝我們使,放了渠帥。”
場上黃巾軍都要求放了白雀。田疇也不慌,他知道這群俘虜這麼反對官軍,是因為白雀對他們洗腦說官軍不優待俘虜,他還有一張牌,隨後對關羽說道:“關將軍,還請召乞活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