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隊伍中,小孩叫徐林,家裏有個妹妹,父親以前是采石工,一次意外被石頭砸傷,癱了。沒幾年母親撇下他們兄妹跑了。日子實在過不下去,隻能投身兵營,每月領幾枚餉錢,一方麵補貼家用,一方麵幻想混出點名堂,還可以省下些許口糧。
胖子胡圖,闖江湖的雜技師傅,比較能吃,班子養不起,在一次表演出現失誤後,被班子逐出,一個人混跡一段時間,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事,決定投身軍營搏一搏,起碼也能每天吃飽飯。
黝黑大叔田有光,此前是個鐵匠,光棍,有把子力氣。
白淨公子哥沈煜,以前終日無所事事,鬥雞鬥蟋蟀,賭馬,混吃等死。父母要給他討個媳婦管著他,結果臨近婚期他出逃了,混了十多天,終日不得飽,走投無路之下,決定到軍營混口飯吃。
五人被分去建造港口,據說要在江城建造三個大的港口,每個都必須得容納近百艘大型船隻,一個用來停泊往來商船,與鼓角江上下遊進行貿易往來,物資互換。一個建於南北走向的曆代人工開掘的大河,滄淩河和鼓角江貫穿處,用於南北糧,鹽的運輸。另一處則用來停泊戰船,海船,可以從江城順流而下,到達出海口,沿著海岸直下南方。
嶽淵心裏暗暗吃驚,他對江城的地理位置和戰略意義甚是了解,從了解到的幾處港口的選址和建造規模,包括目的來看,這絕對是大手筆,有這個構想並推動實行的人一定是極具前瞻性的,同時也是謀略過人,眼光毒辣的人。
他們五人被分去建造第二港口,也就是滄淩河與鼓角江交彙處的那個渡口。
田有光是個實在人,幹起活來非常賣力,將江岸河岸的那些小石頭清理出來,大石頭就和別人一起用木棍撬,用繩子拖拽清理。
新募集的兵大多都在港口建造工事,時不時有監工過來巡視。
公子哥沈煜幹不來重活,每次遠遠看見監工來了,就開始做做樣子,監工一走,就各種偷奸耍滑。
這回監工碰巧從沈煜背後過來,遠遠看見公子哥躺在河灘曬太陽,監工特意站在遠處觀察了會,然後徑直朝他走來。
等到沈煜發現的時候,監工已經到了他麵前。監工二話不說,手裏的鞭子“啪”的一聲就甩了過去。
沈煜把腦袋一縮,險之又險的躲過。監工眼見沈煜居然敢躲,更是勃然大怒,又一鞭子揮去,沈煜早早跳開,然後打著笑臉,“官爺息怒,有話好說。”
“好說?你先過來讓我打死再說。”監工連續兩鞭落空,看來不願善罷甘休。
嶽淵也不禁皺了下眉頭。
監工往遠處揮了揮手,不一會就有小隊士兵過來。
“你們倆,去捉住他。”監工拿鞭子點了兩個士兵,拿鞭子指著沈煜。
兩名士卒過去一把控製住沈煜,監工走近一些,狠狠一鞭子再次抽向他。
不過這次沈煜雖然沒有躲,鞭子卻也沒有落到沈煜的身上。胡圖一把抓住鞭子,訕笑道,“大人,這小子消極怠工,狠狠罰他幹活就是了,可沒必要上來就鞭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