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機(1 / 2)

嶽淵閉目,身體懸於空中,雙腳離地,被釘入樹上。滿臉血汙,麵容扭曲,左臂衣袖已經完全扯斷,腫的如同孩童小腿一般,傷口處還留著淡黃色的毒血。

先到的兩人是女子,一人雖然嬌小,卻生的國色,皓齒瓊鼻,美目流轉,高聳的胸脯欲要破衣而出,低頭不見腳尖,一身戎裝將身材勾勒的纖毫畢現。

另外一人身材高挑,卻也曲線完美,一襲米黃色雲紋袍,瓜子臉,柳葉眉,隻是眉頭緊鎖,似是有些不忍,看了看嶽淵,問道:“你中毒了?”

天已開始微亮,眾人眼力又好,看得出來嶽淵左臂的紅腫與血色。

嶽淵沒有回答,閉著眼睛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黃衣女子走了幾步,伸手撿起距其不遠的藥瓶,拿起來朝著鼻子用手微扇瓶口,嗅了嗅,詫異道:“解毒丹都沒用?”

聽她的語氣,似乎有幾分關心。

嶽淵睜開雙眼,雙眼似被霧氣籠罩,看不真切黃衣女子,雖然麵容模糊而隱約可見窈窕,身柔似柳,款款朝他走來,搖曳跳躍如同火苗。

嶽淵慘然一笑,適才嘯聲盈林,隻有這一片似乎沒有回應,他本以為這個方向相對而言安全一些,卻不想仍然是著了他們的道。若是平時,興許這不算高明的手段,對他而言壓根不會起作用,但他中了毒,慌亂之下,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思考。

黃衣女子有到嶽淵麵前停下,仰頭盯著他剛毅的麵龐,輕聲道:“跟我回去見大哥,我給你求情。”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嶽淵麵容扭曲,好像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血汙不斷從口中溢出,這時天已經亮了,乖張的怪笑讓眾人頭皮不覺一麻。

清麗的黃衣女子不禁動容,不忍之情更甚:“相信我,我讓我哥廢你修為,留你性命,我用性命做保。”

“蝶衣呀,你好天真呀。”嶽淵大口喘著粗氣。

“你有的選嗎?”黃衣女子氣急道,“逃了那麼多年,逃的掉嗎?你忘了七年前就是這樣被釘在懸崖上的嗎?”

“我求求你,放過自己,好不好?”叫蝶衣的姑娘,終不忍心說下去,到最後語氣一軟,眼中布滿淚水,哀求道。

七年前?

嶽淵陡然睜開眼睛,眼中精光乍現,黃衣女子不由心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林中其他人圍在遠處,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嶽淵,見此均按住手中兵刃,向前一步。

是啊,七年前,也是一樣的圍殺,嶽淵風華絕代,手持名劍支離,殺的數以百計的高手膽戰心寒,直到程硯手持長歌將支離斬斷,兩把絕世寶劍雙雙支離破碎,手無寸刃的嶽淵縱身逃跑時被二公子擲出的長槍一槍釘入懸崖絕壁。

當時情形和如今何其相似,隻是那時候本處於圍殺陣營的六弈,臨陣反水,將程硯陷於陣中。二公子揮出第二槍眼看就要將嶽淵擊殺,一道人影撲向長槍,被穿心而過,當即死亡。突如其來的巨變,讓所有人一怔,再回頭看時,崖上嶽淵已沒了蹤跡。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當時尚有死黨死士蟄伏,今日卻是孤身一人,山窮水盡。

事後嶽淵得知,六弈被誅盡,一個不剩,天下聞名的羽州雲城六弈,就此除名。

隨後就有震驚天下的消息傳出,世間頂級勢力羽州聯盟嶽家大公子嶽淵急於奪權,伏殺其父嶽鬆。嶽鬆身邊三名護法一死一傷,另外一人和嶽鬆在混亂中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