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賢王府上我住的很安心,幾乎都要忘記了我的目的。
一日左賢王找到我說:“你去準備一下,打扮漂亮一點,我今天會清單於過來喝酒,你趁機表現一番,我會讓你當上閼氏的。”
“可是我該怎麼做呢,單於喜歡些什麼呢?”我問道。
他看了看我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會舞劍,那麼你也一定會跳舞了,單於很喜歡舞蹈的,你就跳個舞蹈吧。我相信以你的姿色,單於不會不動心的。”說完就走了,好像看也不願看我一眼似的。
我會舞劍那是因為我學過,可是我從來就沒有跳過舞,我根本就不會跳舞,他怎麼能這麼武斷的判定我一定會跳舞呢,我要是在單於麵前跳舞一定會出醜的。可是其他的我都不會,我該怎麼樣才能讓單於喜歡我呢。我回到房間先打扮了一下,換了套幹淨的衣服,我來到院子裏,試著去嚐試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冥冥之中就有一種感覺在牽引著我一般,我從來就沒有跳過舞的人,怎麼就在院子裏翩翩起舞起來了,這種感覺好像是塵封許久的記憶一下子就被打開了,我就那麼跳著,生怕停下來了就是什麼都不會了,我得抓緊時間多跳一下,讓它進入我的腦海裏,這樣到時候才能跳給單於看,才能讓單於喜歡我。
突然聽到了笛聲,像是在附和著我的舞蹈一般,有了音樂的配合,我更是如魚得水,在哪裏跳的不亦樂乎。
一舞完畢,笛聲也戛然而止,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我轉頭看向他,“咦,怎麼會是你呢?”我問道。
均轄軒笑了笑:“你舞跳得真好啊。”
“你說好有什麼用呢,要單於看了說好我才有戲。”我說這話是無心的,但是在他麵前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他會認為我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嗎?他會覺得我為了權勢什麼都不顧的女人嗎?他會因此而討厭我嗎?我這是怎麼啦,為什麼會那麼在意他的看法呢?
他用一雙使我迷離的眼神看著我:“會的,單於一定會喜歡的。”
心在那麼一刻突然變得好亂好亂,腦海中浮現出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會不會挽留我,他要是挽留我,我怕我會堅持不住我的決心,我會為他動搖的,我這是怎麼啦。
“隻是單於會喜歡嗎?看過的其他人會不會喜歡呢?”我看著他問道。
他看著我愣了一下,繼而回過神來:“其他人喜歡又怎麼樣呢,你是要做閼氏的,你將來的人生會別有一番風味的。”
他明白我的意思,為什麼他沒有挽留我,為什麼,難道他覺得我這種做法很齷齪嗎?我的淚從眼睛裏流了下來,我認為我是不會為了男人而流淚的,但是冰冷的淚滴劃過我的臉龐時我覺得我錯了,我也會這種感覺,這種與左賢王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如果說對左賢王的是喜歡,那麼對他的一定是愛了。可是這僅僅是我一廂情願的愛,這世間的愛恨情仇不是用言語就能表達得清的。
我冷笑了幾聲:“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說著就從他身邊跑開了,我害怕我會因為他而放棄一切,我也害怕他的絕情會使我的心支離破碎。
我拚命的喝酒,我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我笑自己很傻,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起點,當初如果是我嫁給了單於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閼氏是不是也就不會死了。是我的任性與一意孤行,害得閼氏為我喪了命,現在的我又要想方設法的嫁給單於,是不是像別人說的那樣,地球是圓的,走著走著就又回到了起點,人生就是這麼的奇怪。這是命嗎?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我的頭暈暈的。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酒喝得越多,腦海中的事情就越清楚,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閼氏,我卻在這裏怪別人,我想我肯定是瘋了,進來一個人我就嚷著讓他們還我的閼氏,最後我還是醉了,醉的稀裏糊塗的。
柔軟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外麵還有清晨的鳥叫聲,我拍了拍我的額頭,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今天頭還痛了。
一宮女拿了盆水走了進來:“姑娘,你醒啦。”
我好像記起什麼來了,均驥乎不是跟我說要讓我見單於嗎?我喝得那麼醉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單於昨天來過了嗎?”我問道。
“是,他昨天來了,並且封你為新閼氏,三天後將會舉行冊封儀式。”她說道。
怎麼會這樣,單於見過我嗎?這麼簡單就封我為新閼氏,是均驥乎幫的忙嗎?我腦子裏一片空白。
“姑娘,我叫碎碎,以後就負責照顧你了。”她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隻想一個靜靜的待會,三天一過,我將會有另外一個身份,我要準備好做閼氏,接受與別人共同擁有同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