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拜你所賜，林宵在外鬧騰，你和五哥就在宮內鬧騰，受得了才怪。”撇撇嘴，其實這也隻能說那個皇帝，平日就不怎麼得人心。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讓林宵消停下來的。”反軍明明已經打入京城，為什麼又突然退兵了呢？
“因為皇帝已被廢，在皇宮內吞金自殺了。”鬼月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個答案倒是讓沈涼兒頗為意外，對外，隻說皇帝被廢圈禁而已。
“林宵隻是為了殺皇帝，才起軍的，是為爺爺報仇，他爺爺原本是功臣，卻因為皇帝的猜忌而被滅全族，他是因為忠仆的保護，才得以活命，長大後自然來報仇了。至於對外的宣稱，是讓新帝豎一個‘仁’的名聲而已。”齊月懶懶地答了一句，似對這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那你呢？你又是誰？”沈涼兒在他的懷中抬起頭。
“嗬嗬……我的母親是皇妃。”
“……”挑眉，有些意外，但想想卻也在情理之中了。
“母親在後宮爭頭中被害死，而我也差點死去，是廢帝，也是我的哥哥救了我，當時我是這麼以為的，就是不久之前，我才知道，當初害我母親的就是他們母女……嗬嗬……”他笑得依然那麼雲淡風輕，似乎曾經的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沈涼兒什麼也沒有再問，隻是以手輕輕握住他的手，用力緊了緊，他低頭，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風吹過，兩人的笑容隨著風綻開。
曾經發生什麼不重了，未來還要往前走，彼此都在，就好——
沈慕清覺得自己快瘋了，即使沈涼兒已經和鬼月離開了，他的思念還是會瘋絕堤的潮水每天吞噬著他，他甚至覺得如果公孫奇也那天把鬼月殺了就好了，這樣，涼兒就會一直在他的身邊。
他被自己的瘋狂嚇到，就是在身邊了又能怎麼樣？她是他的妹妹，親妹妹，血緣的牽絆讓他永遠都跨不過那道溝的，可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對月望天，母親已經不止一次讓他成親，他不同意，母親便讓他收了秋玲，他不是感覺不到秋玲對他的心思，但此時此刻，他的眼裏心裏容不下任何女人，隻有那一個他永遠得不到的。
他——甚至比公孫奇也還居，是真真正正的求而不得啊。
他被思念折磨得日漸消瘦，連粗心的小白都察覺了他的不對勁，母親更是看不過眼，終於有一天，母親把他叫到了房裏。
“清兒，如果我告訴你，你其實並不是沈嶽山的親子，你會不會好過一點呢？”母親平淡地說出了一個讓他的心境翻天覆地的話語，讓他差點連心髒都在那一瞬間停止。
“原本，我以為你可放下，我欠涼兒的，所以我想她幸福，但身為母親我還是自私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為懷所苦，嗬嗬……沈嶽山搶我時，我已經懷了你一個月，而你剛好也是早產了一個月。”四夫人淡淡地說出了事情真相，看到兒子那起死回生的麵孔，她覺得自己沒做錯，但是——
“清兒，即便是這樣，你覺得你和涼兒有可能嗎？”
“不知道，但至少我有了一個正大光明去爭取的機會。”他站了起來，笑了，碧眼閃光，他不介意她不愛他，至少他有了正大光明愛她的理由與身份。
這——就足夠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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