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小張嗎？”
“沒錯，是我殺了他……”
“杜長官……這是怎麼回事？”張鵬抬起血絲淚眼望著杜警官質問道。
杜警官一時不知作何解釋，畢竟說出那些在現實中虛幻縹緲的詭異眾人也不可能信服。
“杜長官！”張鵬質喝一聲。
“張鵬同誌，請你稍作冷靜……”
小陳欲要勸阻卻被一把推開。
張鵬將小陳推開後倏然低頭陰笑：“哈哈哈……”
“……張鵬哥？你沒事……吧？”張鵬身後的女警不禁悚然道。
須臾間！張鵬探手掏出腰間配槍！！
“砰！砰！”
兩聲槍哮馳著囂火呼嘯出膛，再次打破寂夜的寧空；黑森間烏鴉紛飛，淒叫連啞。
女警瞳孔震動不斷，瞳中滿是驚恐、質疑等。
張鵬開槍殺了自己？！！
為什麼？自己平時與張鵬並無矛盾，相處也算融洽；可是為什麼？！！
“思姐！”小陳驚叫一聲，對眼前情況充滿恐慌不解。
杜警官眼神淩厲，將槍口轉向瞄準張鵬。
“張鵬！冷靜點！！”杜警官頓後轉而沉聲道，“不然我會殺了你。”
“杜隊！”小陳臉色煞白不知所措。
張鵬反而迎著杜警官的槍口張開雙臂，口中輕蔑道；“那你殺了我。”
杜警官皺了下眉頭，不禁拿捏不定張鵬的心理。
難道是因為張力死了，張鵬大受打擊下才作此極端嗎。
還是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一個不好的念頭在杜警官心中騰然而生，恍然間扣入扳機。
可欲要開槍的手指僵在了半程，心髒猶狂躁的跳蚤欲要蹦出心室。
“呼呼……呼……”
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清晰入耳，紅豆大小的冷汗緩緩滑落額頭。
不能開槍，不能開槍！
自己先前在旁打的一槍明明對準了叢間，卻詭異得落在了張力胸口；這是為什麼？
難道是張鵬在自己打槍時同時開了一槍？
不不不！這不可能；時間太短了，並且王思思就在兩人身後跟著；若有異常也會被其發現，但很明顯王思思並未發覺任何異常。
回想之前的種種，杜警官如雷轟頂。
自己不知何時已然身在「虛跡」了！
隻有「虛跡」才能解釋這一切詭異，並且「神跡」已經出現過了。
可為什麼？這次「虛跡」環境沒有絲毫變化；還處於眾人初始地形？
“喂。”張鵬打斷了杜警官的思緒，不停向前靠近一字一頓道；“杜、長、官，怎麼還不開槍啊？”
“是怕打不中嗎？”張鵬說著越靠越近，直至深黑槍口抵住自己左心房。
“這麼近了還怕打不中嗎？”
張鵬的話音回蕩在杜警官耳畔，兩人間隻隔腳掌大小；就此麵麵相覷。
“張鵬同……鵬哥！杜隊！請你們冷靜點！！”小陳嘶求道，眼中泛起點點光亮；“力哥跟思姐再這樣下去就……死了！！”
“哈哈哈……呸！陳乃亮！！你踏馬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隻不過是杜偉身後的狗罷了！！！”張鵬狠厲得盯向小陳，眼中滿是不屑與厭惡；“都她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真踏馬倒人胃口！！”
“張鵬！！”杜警官將槍口用力抵入張鵬心口，壓抑著滔滔怒焰厲聲警告；“你真不信我會一槍打死你？！”
小陳也不再做何勸告，眼眶紅腫；可能是兩名同誌的突然死亡，也可能是張鵬言辭戳心；更有可能是對一切的深深懷疑……
“杜偉？你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張鵬對杜警官的警告還是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
杜警官心中無感，但周邊的空氣充滿了殺意。
“給你三秒時間，殺不了我……那你們就去死吧！！”張鵬表情玩味，似乎在玩一場狼羊遊戲。
“三……”
“二……”
“一！”
“砰！！”
“噗嗤！”
本不想殺掉對方，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得觸及危險；那自己也隻好成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