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遇到感情問題了。弦音教他表白一開始要委婉,於是韓信照做了。第二天他巴巴地跑去找劉璃,扭捏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小璃,你死了以後願不願意埋在我家祖墳裏?”
當時劉璃正喝紅糖豬肝湯,聽了這話一口水嗆住噴了韓信個滿臉開花。灌嬰剛巧來看劉璃,在門外聽到了韓大將軍的深情表白,絲毫不給麵子地當場笑出聲來。
於是韓信頂著一臉紅糖水落慌而逃,背後還遠遠傳來劉璃和灌嬰的對話:
“韓信最近怎麼了?一直怪怪的還老說奇怪的話……”
“啊哈哈哈哈……我隻能說韓帥對你太好了……哈哈哈哈……”
經過了四五天,張耳的軍隊終於與韓信彙合了。然而韓信卻沒什麼心情招呼他的軍隊,就又駐紮了兩天。
這天清晨,天空剛泛起了魚腹白,韓信還在蒙頭大睡。昨晚想表白的事想到後半夜。唉,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朝思暮想啊。
就在韓信睡得不知世事之時,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偷偷摸進韓信的軍帳。
韓信本在熟睡,一種軍人的本能讓他發現了帳內出現了陌生人。他立刻警惕起來,假意翻身,同時眯起眼睛,警惕地辨認那個來人。待看清楚後,他大驚,卻不敢做什麼多餘的動作,隻是任由那人在自己帳中來去。那人來到他的床邊,拿起他放在床頭的符牒,又悄然離開。
韓信翻身坐起來,腦子完全清醒了。他完全明白了那人的意圖。那人想要的,是他的軍隊。而他,卻不能反抗。隻不過那人想拿走他的兵符,卻錯把自己隨便扔在床頭的執勤令牌拿走了。
因為那個人,是漢王劉邦。
韓信躺在床上,盯著軍帳頂發呆,許久,竟聽到緊急集合的號令,而這並不是他發出的。
他套上軍服走到練兵場,果然看到漢王站在點兵台,身旁隻帶著夏侯嬰,兩人都是一臉疲色,像是趕了好久的路。看來滎陽出事了,不然漢王不會和夏侯嬰兩個人不帶侍從連夜投奔自己。
又要把自己好不容易募集來的兵帶走去滎陽敗光了吧?漢王真是來者不善啊。韓信心底存著一絲深深的無奈。
不多久,就看張耳灌嬰曹參他們幾個也匆匆忙忙地奔了過來,張耳劈頭就問韓信:“大清早的你要幹嘛啊?要集合也不該是現在吧!”
韓信聳聳肩,輕描淡寫地道了句:“不是我。”
還是灌嬰眼尖,看到了前麵點兵台上的漢王,吃驚地直揉眼睛:“哇靠,漢王?哎老曹,我眼花了麼?”
“你沒眼花,我也看到了。”曹參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
幾人大步向漢王走去,走到漢王麵前,深行一禮:“末將不知漢王駕臨,有失遠迎,請漢王恕罪。”
漢王劉邦似乎很滿意突擊檢查韓信軍隊帶來的效果,他上前扶起眾將,然後拍了拍韓信:“小子,你的軍績孤都聽說了,沒一次敗仗啊!幹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