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你說什麼”
一間巨大的房子裏林動天一拳將大氣寬敞的屋子裏唯一的一件像樣的桌子給砸的稀碎,他那英俊的臉上此時一臉的猙獰之色,額頭之上青筋暴起,手臂胳膊上由於憤怒那凸起的青筋就好像一條粗壯的蟒蛇一樣盤踞在上麵。
“少爺你別生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在生氣還有什麼樣子呢!”坐在旁邊凳子上的福伯顯然也被林動天這暴怒的神色嚇了一跳,有些呆呆的看著暴起的滿臉怒色的少年,他的神色中有吃驚,有疑惑,更多的則是驚喜和欣慰,曾幾何時眼前的這個少年還常常托著兩條鼻涕跟在自己的身後天天纏著自己要麼騎馬射箭,要麼就是纏著自己讓他給自己講軍旅中的故事,幾年過去了,眼前的這個少年在也不是以前孩童時那個纏著自己的小伢子了,現在的他長大了,像個男子漢了。
“他皇帝老兒怎麼可以這樣,想我爹和二叔一門心思報效國家,常年鎮守大周的西大門,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有功之臣。”聽見福伯的話,林動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似將胸中的憋氣和怒火全部吐出去一樣。
“今時不比往日啊!現在的大周王朝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讓四海蠻夷都臣服的無上天國了,現在的大周皇帝隻知道整天飲酒作樂,荒淫無道,奸佞宦官當道,小人狼子把持朝綱,地方各地府主將軍不斷招兵買馬,天子的各種號令不出洛陽百裏便如一張廢紙,要怪隻能怪老爺他們剛強,不想與奸佞小人同流合汙罷了。”聽見林動天的話,福伯一臉苦澀的說道。
“到底是因為什麼,爹貴為大周的五品四征將軍之一,按照大周的軍規,鎮守大周邊疆的這些將軍不管官位大小都統一直接受皇帝的統治和調遣,而且爹一向不喜拉幫結派,更不喜阿諛奉承,到底是因為什麼落到如此下場。”獨孤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問道。
“因為大小姐”
“大姐”
“對,就是因為雪小姐。”
林動天的父親叫林威,少年從軍,靠著軍功一步步的爬向了五品的征西將軍,可以說是位高權重,而且因為他的防區位置比較特殊,就是一些三品以上的將軍都不敢小看林威,林威從軍作戰勇敢,有勇有謀,一生育有一子一女,兒子的話就是林動天,女兒的話叫林雨。林威還有一個弟弟叫林武,也就是林動天的二叔,大周王朝官居六官品的鎮南將軍,軍銜隻比林威低了一級,也算是大周四鎮將軍之一,一生育有一子一女,兒子的話叫林動地,女兒的話叫林雪。而福伯口中的雪小姐就是林動天二叔家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堂姐林雪。
“怎麼會是雪姐,我記得雪姐生性淡泊,一向待在深閨不問世事,怎麼會是因為雪姐呢!”聽見福伯的話,林動天疑惑的問道,隨即他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美貌少女。
“哎!就是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聽見林動天的話福伯苦澀的說道。
“雪小姐的容貌不要說是在我們涼州了,就是在整個大周朝那都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就是因為她的容貌才給我們家帶來來禍事,當今太師的嫡孫不知道抽什麼瘋來我們涼州遊玩,無意之間見到雪小姐的傾城容貌頓時驚為天人,得知學小姐原來是我們林家的子女後,那嫡孫便仗著自己爺爺是當朝太師,囂張跋扈的來到我們家說要娶雪小姐為妻,大爺跟二爺動怒將那小子給逐了出去,那知這小子賊心不死竟然依仗著自己爺爺的身份強勢壓人,最後二爺無奈準備妥協,可是大爺死活就是不同意,最後直接將前來以勢壓人的人給打了出去,為此我們林家徹底的得罪了太師,後麵的事情……。”福伯滿臉痛苦和苦澀的對著林動天說道。
“呼!太師,太師”聽完福伯的話,林動天的眼睛頓時變得通紅通紅,雙手緊緊的握住,嘴裏不停的嘟囔著什麼。
“後來我們西涼府的府主湯原得知此事,為了拍太師的馬屁,勾結了一些以前和大爺他們有過節的人,想方設法的給我們使絆子,最後湯原和那些與我們有些有過節的人給我們編了一個莫須有的通敵叛國的罪名,我們林家除了你我還有二公子和兩位小姐之外全家一百五十幾口全部問斬。”看見林動天那失神的神色,福伯繼續苦澀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說雪姐小妹還有二弟還活著。”聽見福伯的話林動天頓時緊張的問道。
“恩,雖然那些人想將我們林家斬盡殺絕,但是二爺的老丈人是當朝官居三品的車騎將軍,位高權重,手握重兵,得知我們家的事情後,便派人前來將二夫人還有雪小姐接了回去,二夫人臨走的時候想將大夫人和雨小姐也帶走,但是大夫人剛強,死活不走,留下來陪著大爺,最後二夫人無奈隻好將雨小姐帶走,現在二夫人還有兩位小姐應該在石興府的車騎將軍府,至於二少爺是生是死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是祿老頭帶著二少爺逃走的,當時追殺我們的人很多,我們最後分散了,這幾年過去了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不過看當時追殺他們的人數的情況上看出,估計他們凶多吉少了。”說著說著這位滿臉滄桑經曆了一輩子大風大雨的老人竟然蹲在地上嗚嗚的抽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