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輩子就是這個時候，顧清寧整個人大變樣。
出口就是“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的詩句，讓文人墨客對她追隨不已。
她直接憑著這些詩句成為京城第一才女。
待人客客氣氣，從來不會打罵府裏的下人，反而推崇人人平等那一套，直接讓整個府裏的人都對她改變了看法。
在她的烘托下，她這個嫡出的大小姐成為了眾矢之的。
顧清歌眸子中閃爍著幾分狠厲，她要弄清楚，顧清寧到底為何會變成這樣。
和祖母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她就離開了。
剛進院子，春竹就迎了上來。
“小姐，你這麼冷的天，怎麼不多穿點兒，凍到了可怎麼辦啊？”
春竹一邊往她身上披風服，一邊責備道。
顧清歌也沒理她，徑直走到內室裏去了。
春竹跟著進來，嘴上還在抱怨，“小姐，以後你不要帶春桃出去了，春桃大大咧咧的，這麼冷的天，都不知道給您多穿點兒。”
“您要是出點事兒，我們可怎麼辦啊。”
聽到春竹這話，顧清歌看著她笑了笑。
“是嗎？”
短短的兩個字，讓春竹心裏顫了顫。
別人不知道，但是顧清歌清楚得很。
前世，府中的下人全部喜歡顧清寧，這春竹就是第一個倒戈的。
明明她可是她的主子，對她也還算不錯，從來沒有虧待過。
可是她卻在下人群裏麵造謠，說她總是打罵下人。
可以說，前世讓自己名聲變成那個樣子，春竹是真的功不可沒啊。
想到這兒，她眸色更冷，這人現在她留著還有點兒用，就讓她過好最後一段日子。
“你出去，讓春桃進來。”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冰冷。
春竹見狀，隻覺得她是在老夫人那兒碰了壁心情不好，悻悻然地退出去了。
春桃推門進來時，顧清歌已經換上了一件雪白的夾襖，坐在桌旁翻閱著手裏的醫書。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唇瓣卻泛著紅潤，看起來精神不錯的樣子。
“春桃，去庫房挑選一件禮物，我們去看四妹妹。”
盡管春桃疑惑小姐為什麼不讓春竹去，畢竟春竹可是小姐麵前的紅人。
但是小姐現在願意給她一個機會，她很開心。
沒一會兒，春桃捧著一個盒子回來，靦腆地看向顧清歌，“小姐，帶這匹布料去吧。”
“這匹布料也是極好的料子，但是因為是白色的，您不喜歡白色的衣服，所以被閑置下來，帶去給四小姐再合適不過。”
有些話春桃沒有說出來。
雖然小姐送東西也會收到回禮，但小姐的東西都是林夫人的娘家在各地找到的寶貝，件件價值連城。
哪怕小姐的生母林夫人早就在小姐出生的時候難產去世，但林家這些年還是不停地送東西來，生怕小姐會過得不好。
春桃抿了抿唇，四小姐那麼討厭，小姐為什麼要送四小姐那麼貴重的禮物？
顧清歌點點頭，看都沒看那料子一眼，隻是起身讓春桃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