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對於我來說,應該是從高二才算正式開始吧。倒不是說高一那會兒不算開始隻不過高一那會兒總感覺缺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高中那些年的暑假我們日語生都會進行額外補課,高一那年還好,順利度過。但高二那年不知道被哪個“天才”舉報了,我們隻得中斷,轉為線上課。我因為老蘇(家中長輩關係)的緣故,暑假得以在學校裏麵進行自習。效果是有的,但現在想想倒也有些辜負了·······
高一升高二的那次暑假,老蘇幫我改了我的選課,從化生地改成了物生地,我當時其實是很相信他的,說是這個選課分到的班學習氛圍更濃,能帶動你更好學習。但我萬萬沒想到,他那所謂的經驗也是存在誤差率的,也許剛開學時確實如他所說,但令我想不到的是開局即巔峰,再往後的日子裏是一天不如一天。但雖說如此,我還是很慶幸能換到這個班裏,讓我遇見了她。
高二剛開學那會兒,我的同桌是陳磊,原來七班的, 蘑菇頭戴眼鏡,身形瘦弱。開學第一天他就給了我一個驚喜,他居然把作業全做完了!一遝遝試卷在他的桌麵上一字排開,相比之下我幹淨的桌麵就感覺異常紮眼。可能老師也都有數,教我們班的老師並沒有提出收作業這事兒,簡單說了幾句就直接開始上課了。而我則在這開學第一天,為了從裏麵的位置出去,本想借力三步化二,但我似乎低估了自身的質量,還高估了陳磊書箱的承重,一下就把他的箱蓋給幹裂紋了。陳磊聞聲轉頭,我正好回身,目光恰好相對,我們從彼此的眼裏看出了尷尬。
從我的位置回望,正好能看到喬露對我比比劃劃,雙唇開合之間,即使聽不到我也能知道她說的是S13,比劃的手勢自然也是國際友好手勢。每次四處張望無意間瞥到時總會弄得我一頭黑線。
從高二開始我的班主任成了李嵩,一個相當貫徹道家思想的人物,將“無為”思想貫徹到了極致。對我們是各種放養,各種不管。隻要他沒有在學校的必要那麼他就不會出現在學校,我們請假之類的瑣事一般都是通過辦公室座機進行,而這類事情,他幾乎都是有求必應。所以我們班的假條都在班長張亞身上,提前和李嵩說明請假原因,就可以直接去張亞那領取假條填寫離校。所以·······嗯,懂得都懂。上學時的周六周日班裏能有三分之二就已經是很好的了。
前麵我已經提過,我是個日語生。而我們班主任是教英語的,所以就造就了一種很微妙的關係,他不教我,但他能管著我,我沒什麼問題能請教他,但請假一類的瑣事還得去找他·······平均每天我也就見他兩麵:早讀一麵,放學一麵。有的時候甚至一天都見不著他。
開學的座次隻是臨時的,沒多久李嵩就給我們隨機排座,我被分到了最後,和張羊一桌,後麵是侯瑞單人單桌。當時有人告訴我侯瑞是單親家庭,脾氣有些不好,曾經揍過同學挨過處分,當時我還很同情,想主動和他搞好關係。但現在想想我做的一點都沒錯,隻是我的同情心似乎有些多餘了········
我與張羊是在初中便就已經認識了,想來也是有些緣分。我們在假期剛在一起上完同一批輔導班,後腳開學他就轉學到了實驗,分到了我們班隔壁的二班。現在我們時隔三四年又在一起同桌上課學習,也是這一次,他帶著我推開了YGO(遊戲王)的大門。之前我便已經接觸過這一類的卡牌遊戲,比如影之詩、先導者、PTCG(寶可夢)·····
但遊戲王帶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各種各樣的卡組、怪獸、效果,多樣的召喚方式,震懾靈魂的召喚宣言,變化多樣的構築與展開思路。先導者中伊織曾對刻說過:“通過對戰就可以了解先導者的全部”,之前我並沒有什麼感觸,也許是因為身邊沒有可以一決勝負的先導者吧,沒有實戰的感觸。但遊戲王讓我了解了這句話,對手所使用的卡組、展開方式、構築思路等等都在講述著決鬥者的靈魂。如果說先導者是雙方想象與未來的碰撞,那麼遊戲王就是雙方靈魂的激鬥。每一次抽卡都是決鬥者與卡組羈絆的證明,我特別喜歡第四代遊戲王九十九遊馬(教主)的一句:“最強的決鬥者,一切都是必然的,就連抽卡也是由決鬥者創造!”以及他的“一飛衝天”精神,這或許也是我選擇霍普作為初始卡組的原因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