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村的傍晚一片祥和……
火燒雲染紅天際,橙紅色的夕陽之光籠罩這一片坐落在山坳之中的村莊,炊煙嫋嫋,氣息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鍋碗的碰撞聲,兒童的哭鬧聲,鄰裏街坊嬉笑怒罵聲交相響應,透著一股溫馨。
小北村是華都市出了名的貧困村,村裏的年輕人大多外出務工,留守下年老體弱的守著一畝三分地,看天吃飯,醫療條件更是惡劣,村衛生所裏除了抗生素和激素之外,沒有其他的藥品。
村子北麵的山丘上。
楚凡看向了自己已經足足呆了三年零二十天的村衛生所,歎了口氣。
他雙目空洞無光,麵容憔悴,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毫無朝氣,垂垂老矣。
本是華都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卻因為入職辦手續的時候撞見了院長和女秘書研究人類繁衍大計,擔心事情傳出去影響了自己在醫院裏的名聲,副院長讓他支援小北村,可沒想到一支援就是三年。
而就在剛才,楚凡大學時的班花李沫穎給他打來電話,通知楚凡周末到市裏麵參加同學聚會。
大學五年,楚凡一直對李沫穎心存好感,但是卻一直都不敢去表明自己心中的情感,就算是周遭的朋友都看了出來,就好似當局者迷一樣,兩人誰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仍舊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楚凡接到電話的時候本想著拒絕,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放眼全班同學,哪怕是全校的同一級畢業生,隻怕沒有哪個混的比他現在還差!
他又有何顏麵去見李沫穎?
他心裏又怎會不知道同學聚會美其名曰是聯絡昔日的同窗情感敘舊,可一旦畢業再次相見,相聚的性質就發生了改變,大多都是去攀比炫富的,看看誰過的不如自己,滿足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不過李沫穎親自打電話來,楚凡是沒想到的,而且心中的白月光他也沒辦法拒絕,不得不咬著頭皮答應。
其實班級裏的其他同學也都聽說了楚凡的遭遇,大好青年被下放到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一待就是三年,那可是對一個有誌於外科的醫生最好的三年。
想借口自己忙都不行,一個村衛生所有什麼病人?
無非就是量量血壓、測測血糖,再不就是李寡婦來問問自己的不調,王村長谘詢谘詢房中雄風重振的事……
天色不知不覺中漸晚。
鄉村小路光線昏暗。
“李嫂子,你就從了我吧……我可是等這天等到花兒都謝了!”
“你放開我!救命啊!”
路邊的高粱地裏傳出來呼救的聲音,楚凡頓時停住了腳步,他認得求救的女人的聲音——村裏的李寡婦。
李寡婦可是附近十裏八村出了名的俏寡婦,肌膚雪白不似村裏的女人,模樣俊俏,最是一對杏眼勾人撩心,身段腰細臀圓,走起路來左右晃動,讓人挪不開眼。
老話講“寡婦門前是非多”,周遭村裏的光棍漢都覬覦李寡婦,媒婆恨不得把門檻踩爛,可李寡婦卻仍孑身一人。
高粱杆劇烈的晃動著,女人哽咽哭喊。
可生長在村裏的人日落後就極少出門,否則那男人也不敢如此大的膽子,天剛一黑就匆忙行事。
男人好似被女人的呼喊聲刺激的愈發躁動,呼吸更加粗重,“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