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芝削完竹筍進來拿衣裳換,蕭晏之冷然開口:“你覺得你很幽默。”
南芝剛拉開衣櫃,手一頓。
回首盯著他,不以為意地點了點下巴,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多謝誇獎,我覺得我還能更幽默。”
說完,拿起衣裳就往外走。
在外麵唱那麼大聲,蕭晏之怎麼可能聽不到。
聽到就聽到唄。
他甩臉色,那她也能陰陽怪氣地甩回去。
誰一天慣著他。
走到洗浴房換了衣裳出來,把竹筍過了一道水,取一大部分放到簸箕,端到院子裏晾曬。
另一部分拿來炒了吃。
還剩了一部分,在房子裏東找找西找找,搜出了兩個壇子。
把壇子洗幹淨,將竹筍放進去再倒鹽水進去研製。
做了一碟竹筍炒肉,吃飯的時候,蕭晏之才從房間出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
誰也沒給對方台階下。
一頓飯除了碗筷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嚇得狗子也不敢吭聲。
吃完飯,南芝就背著背簍出去弄茅草。
得盡快處理好房子漏水的問題,春天雨水多,必須提前做好防備。
蕭晏之房子旁邊在捆綁的茅草,被雨淋濕加上數量也不夠,嚴妤就去村長那裏借了一些。
往回走的路上,又遇到了崔大郎。
崔大郎看附近村民不多,趕緊追上去,“南芝,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聽到這個名字,南芝就沒什麼好脾氣。
冷著臉回頭朝他嗬斥:“滾。”
下雨天也有村民在農田勞作,他們
看到崔大郎和南芝走在一起,又在背後小聲嘀咕。
南芝回頭時看到他們探究的眼神,微微蹙眉。
“崔大郎你若再不滾,信不信我今天讓你斷子絕孫!”
她是真的煩這狗渣男。
見她滿臉不耐,崔大郎心知她所言不假,他也不想跟南芝這個醜婦待在一起,但為了升官發財,他豁出去了。
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裝作難過模樣。
“南芝,你聽我說,小婉當時都上吊了,我不能棄她於不顧呀,那是一條命,還是你妹……”
後麵的妹字還沒說出來。
南芝盯著被他抓住的手腕,頓時火冒三丈,咬著牙打斷他:“不鬆手是吧!”
“不鬆,除非你聽我解釋。”
行,給臉不要臉。
她抿唇露出一抹微笑,崔大郎以為她願意給機會,也跟著笑。
下一刻,南芝抬起腳倏然踢到他肚上了。
崔大郎還沒反應過來,人直接飛出半米,倒在泥漿裏吃了一嘴的泥巴。
隨後走到泥坑裏,舀裏麵的髒水洗手腕,轉頭盯著從泥漿裏爬起來的男人,冷哼一聲。
“什麼東西,一個髒男人還想來利用我。”
聽著農田裏的嘲笑聲,崔大郎惡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
他沒想到南芝竟然知道是在利用她,他眼裏閃過驚愕,隨即裝作不明白的問。
“我是真心想跟你做生意,等你完成作務,我就娶你進門。”
“你想做大房也行。”
南芝把他算計的眼神看得明明白白。
她又不傻,不至
於連如此笨拙的小伎倆都看不出來。
毫不客氣的嘲諷道:“你家的大房愛給誰給誰,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娶我,看到你都髒。”
說完還呸了一聲,才解氣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