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行為幼稚,但對付蕭晏之這個性情乖僻的人,就得用非常手段。
蕭晏之眼皮跳了跳,心裏升起一抹慍意。
他聽著故意放大的嗦麵聲,真想把她丟出去。
南芝嗦了兩口麵,沒聽到身後有聲音,她幹脆端著麵轉過身正對著他吃。
看她堂而皇之地麵對著自己吃東西,蕭晏之兩鬢青筋突突跳了兩下,指間捏著一枚石子躍躍欲動。
“給我出去。”
他的聲線清冷,帶著慍意毫不客氣地對南芝說道。
看他臉色陰冷眉宇間的戾氣愈發嚴重,南芝不退反進,她又嗦了一大口麵,聲音聽起來就像八輩子沒吃過麵一樣。
咽下後她赫然笑道:“你好像很生氣?不過也沒關係吧,你天天悶在房裏苦大仇深,不至於被我氣著吧。”
話落她又接著嗦麵。
蕭晏之凝視著她的頭頂,手中的石子正一點點化成沙。
空氣中除了南芝的嗦麵聲再無雜音,吃完最後一口抬頭看見男子目光緊鎖自己,她咧嘴衝他笑了笑。
“麵真不錯。”
語罷,她端著碗筷出了房,剛走出去身後就傳來了破碎聲。
回頭看去,蕭晏之經常坐的小板凳四分五裂,而他手上還拿著一塊斷木,那雙深邃的眸像捕獵的狼,陰冷的盯過來。
看著柔弱不堪,居然能徒手碎板凳?
南芝清楚她吃麵的模樣有多討人嫌,更清楚他毀掉板凳是給她一個下馬威。
她斂了下眸隨即笑著走進去,在他的目光下撿起
地上的碎木,起身時眉眼彎彎笑的清澈無比。
“這板凳都被你坐包漿了,是該換了。”
嫣然的笑在蕭晏之眼裏礙眼至極,他戲謔道:“就跟換人一樣。”
提到這件事南芝便啞了聲,那件事是她對不住蕭晏之,她自知理虧,收拾完地上的木塊去了廚房。
把碎木丟到柴堆上,她呼了口氣,伸手揉了揉臉頰。
“麵嗦腮幫子好疼啊。”
想到蕭晏之又提成親那日的事情,南芝就想衝去崔家把崔大郎暴打一頓。
如果不是崔渣男的行為,她也不至於招惹蕭晏之這個看著好相處,實則乖僻邪謬之人。
另一頭崔大郎不停在打噴嚏。
南小婉才把他那身染了豬腥臭的衣裳洗幹淨掛起來,進房看到他不停的打噴嚏,心疼不已。
“崔郎,你這是怎麼了?”
崔大郎掩著嘴噴嚏不斷:“阿嚏~我也不知。”
南小婉聞到房間裏都是口水味,她拿出手絹掩了掩鼻,嘴裏說著關心的話。
“崔郎,自從你回來路上遇到南芝以後,到家後沒一件事順利,定是她將黴運染給了你,改明兒我去找她說道說道。”
聽到她要去找南芝,崔大郎接連打了兩個噴嚏,趕緊阻止她。
“你暫時別去找她。”
“崔郎你是不是對她……”南小婉語氣婉轉,帶著絲絲委屈。
崔大郎立即伸手把人攬在懷裏,哄道:“別亂想,我怎麼可能看上那長得醜心又毒的女人。”
“那你為何讓我別去找
她?”
聽到崔大郎罵南芝,南小婉心裏別提多開心,她麵前還裝著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看著娘子這般乖巧,崔大郎本想告訴她,又想到方策特意叮囑過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緊緊摟住娘子安慰道:
“那醜婦上次砍了胖嬸家的樹,我是心疼你,擔心你一個人過去她用刀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