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崔母和南小婉一唱一和,南芝直想笑。
她也確實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聲響亮好似真遇到了開心的事,胖嬸嘖了聲:“這孩子……”
南芝斜睨向她,眉眼彎彎露出清澈真誠的眼神。
“胖嬸,我記得你大兒子在家住在縣裏,他們不是生了一個大胖閨女嗎?”
胖嬸以為她是暗著誇大兒子有出息,樂道:“我大孫女今年三歲了,她……”
南芝打斷了她的話,笑意不減。
“你不是喜歡做妾嗎?你上了年紀肯定不行,把你家大孫女提前送過去唄。”
比起那些暗戳戳侮辱性話語,她擺明上的髒話更侮辱人。
氣得胖嬸臉都黑了。
“你……”
南芝沒理她,又麵向崔家三人,笑裏帶著輕蔑。
“破布?”
“一個婚前與人苟合不潔身自好的髒男子,我還真看不上。”
她一句話罵了兩人。
看似在罵崔大郎,實則暗指南小婉婚前就破了身。
當即三人變了臉色,南小婉尤其難堪。
崔母氣的指著她鼻子大罵:“你說誰髒?”
“誰對號入座那就指誰咯。”
看他們吹胡子瞪眼,扁擔鋤頭捏的咯吱作響,南芝麵不改色地走到路邊。
那種著一顆約莫有兩個壯漢手臂粗的槐樹。
她舉起來砍柴刀,手上用力。
一刀劈下去,一顆槐樹僅剩下一根樹樁。
看見樹往這邊倒,眾人急忙閃開,樹倒地彈了塵灰。
南芝提著刀緩緩向他們走去,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爹走了,就
剩下我一人。”
“我這人脾氣不好,聽不得有人在我麵前說風言風語,有句俗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巧了,我現在就是這狀態。”
大家夥瞬間想到她昨天傍晚成親時明明都沒氣了,又忽然站了起來。
都覺得她是受刺激瘋了。
“她瘋了呀!”
寧願得罪痞子也不要瘋子,痞子不可能一直纏著人,但瘋子會啊。
想到這個情況,嚇的他們又往後縮。
南芝很滿意他們的表情,正巧她不想跟這些自以為好心的人多接觸。
“以後誰再敢在我麵前,說我和我相公的壞話,就今跟今日胖嬸家這根樹同樣的下場。”
“你……你敢殺人?”
崔父就是個紙老虎,他嚇的躲到了崔母身後。
“我全身就這條命值錢,可比你們還是差了點,你們這幾家少了勞壯力是會被吃絕戶的。”
“我就不一樣了,我家那位沒了就沒了,用我這條爛命抵你們幾家勞壯力的命。”
“我可是賺大了呀。”
說完她捧腹大笑起來。
眾人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三五成群的走了。
村長經曆過無數事,倒沒有被她嚇到,隻是歎了口氣。
瘋點才好,才不會被人欺負。
“南芝,走吧。”
聽到村長的話,南芝收起了笑,崔父三人惶恐不已。
“村長,要不改天?南芝好像有點不正常。”
崔父瑟瑟發抖。
南小婉麵上裝成受到驚嚇,心裏可高興了。
瘋了好呀,瘋了就搶不走崔大郎了。
村長瞪向
他,聲音嚴厲:“我隻有今日有空,你們若不去,整塊地的土豆全歸南芝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