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隔壁住著被當日被砸傷的小年輕,她硬撐著站在病桌前,凝望著帶著氧氣罩的年輕臉龐。
病床的一頭貼著他的銘牌:鳳子鳴。
他也姓鳳,真是巧了。
“鳳監軍,你該醒了。”
若是不出意外,鳳監軍還在羅馬城牆上巡城。
想起鳳監軍對太監的身份耿耿於懷,不由得撲哧笑了:
“鳳監軍,羅馬千好萬好,你始終隻是太監,還是回來吧。”
鳳監軍仍舊一動不動,她休養的每天下午,就坐在鳳一鳴的床頭,和他聊心事。
五天後,鳳子鳴慢慢睜開眼睛,調皮地看著她,她替他揭開氧氣罩:
“你真的回來了。”
她按響了醫護鈴,醫生和護士急速奔來,測心跳,測脈搏,忙得不亦樂乎,根本就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一切都變了。
沒有杜曉曉,但有一個苟慧慧,苟慧慧成功地嫁進淩家,不擇手段生了一個一歲的男娃。
既然莫一凡不是嫌疑犯,警察關注上了苟慧慧,查明苟慧慧有一筆境外支出,而收款人正是臭名昭著的暗殺組織,被國際刑警盤查多年。
從苟慧慧身上順藤摸瓜,將暗殺組織一網打盡。
莫一凡也無罪釋放,繼續他的教授生涯。
曾苦苦追求莫一凡的淩瀟瀟轉了性,不再執著與帥哥喜結連理,分手也是托秘書送了一張紙條:我懂得,愛一個人不需要七年,祝好。
淩瀟瀟身體逐漸康複,經曆了如夢的二十年大燕國,她想透了許多事,不再以狂吃減壓,體重日漸減輕,鏡子裏的她越來越像大燕國的相爺之女。
淩家爸爸卸任歸家侍兒,淩瀟瀟擔任集團董事長,執掌淩家集團產業。
閑時,她翻看曆史書,自燕國以後,曆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公元350年起,燕國派出女司馬組建海軍,從幽州向外輻射,版圖一直到了地球的最北邊最西邊最南邊最東邊。
燕國一直興盛到公元907年,出現了隋朝,1894年,清朝以最微弱的海上實力,打敗了日本的進攻,使用的是一千多年前的淩家刀淩家炮。
1937年,被日軍包圍的南京人民發現了一座地宮,裏麵有數不清的槍支大炮和彈藥。
堅強的南京人民和日軍進行了殊死搏鬥,最終,整座南京城人民和日軍同歸於盡,大大消滅了日軍的氣焰。
她輕輕地籲了一口氣:燕國夢成真了,雖然沒有完全改變曆史,但終歸沒有那麼慘烈。
涉及到一樁海外並購案,淩家爸爸談判了兩年未成,淩瀟瀟殺伐果斷,不糾結利潤分配,大筆一揮,將利潤讓給了對方。
這是安東尼的故鄉。
一千七百年過去了,地殼或多或少發生了變化,她還是順利找到了高地,拔開濃密的野草。
一座青幽幽的石碑落寞地立在荒土中,字跡還清晰可見:我愛羅馬,我也愛燕國,我是羅馬人,我也是燕國人。
一個背包客也爬上了荒地,定睛一看,正是鳳一鳴。
鳳一鳴淺淺地笑著,從背包裏摸出香和冥紙。
香煙繚繞,燃燒著的冥紙飛舞。
淩瀟瀟看著鳳一鳴:
“1894和1937都是你搞的鬼吧?”
他微微一笑,“知道你走了,我也想一走了之,但想到1894和1937就意難平,我再活了五十年,給小日本留了一攤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