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你快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
江誠嘴裏叼著一支牙刷衝過去，就連嘴邊的泡沫都來不及清理。
“你看魚缸裏麵。”
“你有看見那條小魚嗎？”
“一覺起來，它就從魚缸裏麵消失了。”
顧小小盯著魚缸裏麵瞅了又瞅，愣是沒見著那條斑馬魚的身影。
“在底下。”
“你看這裏，它被吃的隻剩下個頭顱了。”
整條魚隻有魚頭暫且還保留完整，其餘部分均已消失不見。
別說，隔著玻璃與水來看，它的頭顱近乎都快要變得透明，果真是太小的緣故，可以說是被吃的很幹淨，相信過不了多久，就連這一部分都會啃食殆盡。
“太殘忍了。”
“我還以為它可以健康的成長。”
“沒想到會被同類吃掉....”
這是顧小小萬萬沒想到的，她原本覺得最壞的結果也是餓死，可現在卻成了這般模樣。
“沒事，吸取下教訓也好。”
“這樣下次就不會再犯了....”
江誠知道這條魚代表著什麼，他同樣也為此感到惋惜，但事實已經發生，人總該要向前看的。
他寬大的手掌撫摸著顧小小的腦袋，溫暖又輕柔的摸頭動作，或許能俘獲她的內心，安慰她因此受傷的心靈。
“好了，快去刷牙洗臉吧。”
大魚吃小魚是自然規律，等下還要出發去植物園、動物園，惋惜一下也差不多了。
顧小小也聽話，跟在江誠的後麵，也同樣刷起牙來。
他把盥洗室的位置騰給她，想去洗手間，但被她一把拉了回來，擠擠還是剛剛好的。
車子就在不遠處，兩人步行幾分鍾就能到。
一共租了兩天，就不用再去取車地點提車，之所以前麵租的那輛不要了，是因為車型太過於老舊，算是可以被時代淘汰掉的產物。之所以還存在，應該是出於更多的選擇性吧。
“糟糕，口腔潰瘍了。”
在車上，剛吃第一根辣條，顧小小發現自己有些許的不適。
“我看看....”
“快別吃了，我現在就開到藥店去給你買藥。”
江誠覺得這很新奇，昨天她還不作聲地，跑到藥店門口去稱體重，今天就落到了要去藥店買藥。
“不會是吃海鮮吃的吧。”
這些天裏，顧小小吃海鮮的數量，是以往的好幾倍。
“不應該呀。”
“你原先不是跟我說，笨的人不會生病麼？”
如果此時手中有根牙簽，江誠應該會做出剔牙的動作。
“哪有？”
顧小小承認在他麵前的自己有點笨，但不至於到了笨蛋就百毒不侵的地步，而且那隻是一個冷知識，並不代表她個人的觀點，所以遵從「誰都會有生病的時候」這點來看，她有必要鼓起腮幫子，反駁道：“我當時說的明明就隻是感冒而已。”
“好，那我希望你永遠也不會感冒。”
江誠這樣說著，眼前就有一家藥店，起初也經過多家藥店門口，不得不說前麵還有好幾家，這覆蓋率確實還挺高的。
“你就待在車上吹空調吧。”
“我下去給你拿藥就好了。”
江誠從車上下來，小跑到藥店給顧小小買了一盒桂林西瓜霜。
她在片刻也是恍然大悟，什麼叫永遠，永遠到底有多遠，還是江誠覺得她永遠當個笨蛋好了。
顧小小也不計較，畢竟這會兒還要他來幫忙。
“你給我噴。”
“行。”
江誠瞄準潰瘍點，按下噴頭。他下手有點過重，顧小小含了一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