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江肆和朱漾要來,薑軟煮了點水果茶。
她在廚房忙,聽見有人在敲門,算時間,理所當然地以為是朱漾。
“鍋碗瓢盆備齊了,不介意多張嘴吧?方銻喃想來得不得了。”
話音剛落,她的表情凝在了臉上。
“你來幹什麼?”
“我想你。”
“分手之後,就別對前女友念念不忘了吧,沈總。”
他看著她,啞聲道:“我再追你一次。”
“不必了。”她言辭冷漠地把她拒於千裏之外,“我無福消受你的偏愛,也不想見你。沈總,請你離開。”
想來她膽子也夠大的,居然敢對集團少爺出口不敬。
可是倘若這次他在祝煙的問題上讓了步,即便是她和沈晝冰釋前嫌回到了從前,也一定會在未來的某個節點再次因為痛一件事而分道揚鑣。
原則性的東西不能妥協。
再喜歡也不可以。
叮——
沈晝將要開口,電梯門開了。
江肆和朱漾從電梯裏走了出來,後麵還跟了個方緹喃。
“在樓下碰到江老師……”方緹喃話沒說完,眉頭就擰了起來,她不滿地盯著沈晝,“還嫌自己不夠膈應人的?你來這兒幹什麼?”
上次來薑軟家碰見他,這次來又看到他那張引人生厭的臉。
“你們聚,我就先走了。”沈晝又看了眼薑軟,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轉身往走到了電梯門口。
正好與江肆擦肩。
“沈晝。”誰也沒想到,江肆居然開口叫住了他。
住戶門前狹小的空間裏,氣氛突然變得極其微妙,就連呼吸都變得要小心翼翼了起來。
沈晝停下腳步,側過臉看了江肆一眼。
“別糾纏不休。”江肆的語氣像是在警告他。
沈晝眯起眼睛,那雙微微上揚的眸子流露出些許的壓迫感來。
他沒說什麼,隻是眼底的那抹寒意直直地湧向了江肆。
等電梯的時間有些漫長,良久,他道:“你應該沒什麼立場來警告我。”
他聲音沉沉,回蕩在樓道裏,讓本就稀薄的空氣變得讓人更加難以呼吸。
江肆回敬了他一個同樣毫無溫度的眼神:“我有沒有立場,薑軟會告訴你。”
這是要幹啥?
朱漾看了不遠處的兩個人,悄悄地咽了咽口水。
修羅場?
“進來吧江老師。”薑軟沒有直接說,但也用這種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再晚,要幾點才能喝上一口熱騰騰的羊湯啊。”
她和江肆說話時候眉眼彎彎的樣子,沈晝覺得自己的眼睛被狠狠刺痛了。
薑軟表現得毫不在意、雲淡風輕的姿態,就好像已經完全把他放下了。
“來了。”江肆也沒再逗留,他乜了沈晝一眼,轉身走進了薑軟家。
沈晝站在電梯口,就這樣親眼看著江肆消失在視線裏。
門輕輕地關上。
沈晝盯著那扇冰冷的門,好一會兒都沒走。
直到口袋裏傳來輕微的震感,他這才低頭接了電話。
是陳讓。
“你讓我查的東西我查到了阿晝。”說完,電話那端的人微微停了一下,“但是我覺得,你可能不會想知道。”
“嗯?什麼?”沈晝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