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毒誓。”薑軟瞅了他一眼,“但這不是問題所在。”
“大度一點啊薑軟,他那個身份,身邊不可能沒有女人的。就算不是祝煙,那也會有別人,會有別的問題,你要是每一次都這麼生氣,不得遲早把自己氣死啊。”
高子昂說的話她沒一句愛聽的。
他越說,她就越覺得沈晝渣。
一丘之貉。
薑軟停下腳步,有些不爽地看著他:“我不想把自己氣死,所以我及時止損,我和他分手,總可以吧?”
高子昂:“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他和祝煙的事情,肯定是祝煙設計的。就沈晝的腦子,他那麼聰明,不至於會玩個女人還被你捉奸在床。”
薑軟:“高子昂,你剛幫了我,我表示感謝,但是你再為他多說半句,都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高子昂沉默了好一陣沒說話。
最後,他跟她後麵走到了卡座邊上,道:“就分手了?真沒得救了?”
“喲,這不是渣男的好兄弟嘛。”方緹喃一眼就認出了他,她站起身拉住薑軟的手,轉而對他說,“幹嘛?你覺得可惜你和渣男在一起得了!”
“不至於吧方緹喃?”高子昂蹙了蹙眉頭,說,“怎麼就渣男了?沈晝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好吧?”
方緹喃:“照你的意思,還非要把對不起她的事都做全了,倆人才能分手咯?”
高子昂:“咱們就是論事,你別搞這種子虛烏有的假設。”
“不分手也行啊,你倒是去問問你的好兄弟,這件事打算怎麼解決?”方緹喃道,“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這會兒我們大夥都在,做個見證,你讓沈晝一次性把話說清楚,要怎麼解決姓祝那綠茶。”
高子昂被方緹喃激到了,直接給沈晝甩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高子昂朝著手機聽筒喊:“你把祝煙弄出國了沒啊?”
“沒有。”攝像頭是朝著高子昂自己的,因此沈晝並不知道薑軟和方緹喃他們也在場。
“啊?前兩天不就說要讓她出國的嗎?我記得是昨天的機票啊。”
“暫時不送她出去了。”沈晝答,“有件事和她有關,我還沒有調查清楚。”
“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前兩天才說的,祝煙抑鬱症犯了,從你家樓上跳下去了,也不是你不送她走,是她摔傷了沒法走吧?!”
任憑高子昂瘋狂地朝他眨眼睛、暗示他,沈晝依舊毫無警覺。
“她沒受什麼傷,就是心理上出了點問題。”沈晝頓了頓,說,“是我沒送她走,有件事我必須要弄清楚。”
高子昂:“……”
“你怎麼了?眼睛不舒服?”
沒等高子昂回話,方緹喃拿過了他的手機。
沈晝在視頻電話另一端的畫麵裏看見了薑軟。
他有些驚訝:“你和高子昂在一起?”
“碰巧遇到。”薑軟答得毫無情緒波瀾。
倒是方緹喃氣得渾身上下都在發抖:“沈晝,你是真該死啊。”